一人一边抓住那个人的腋下,毫不费力地将其拖拽起来,像拖拽货物一般,直拖着那人的腋下往门外走去。
被拖走的人了无生气垂着头,花白凌乱不堪的长发像杂草一样拖着地面,满是尘土污垢,脖间的铁链随着身体的移动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出哗啦啦的声响。
身上的囚服血迹斑斑,若不是看到他胸口微微起伏,还真以为是个死人。
“砰!”阴殃的身子被随意地丢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地上,好不狼狈。
“咳……咳咳……”他抬起头,遭受一夜的酷刑,现在的脸色就像地府阴鬼一般煞白。
他一眼便望见了司空鹤,须臾之间,那双眼眸猩红似血,其中尽是怒意杀意和恨意,森冷目光仿若寒冬冰雪刺骨寒芒。
司空鹤却只是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踱步上前,打开手中的画像,用脚挑起阴殃的脸,“啧啧……瞧瞧……你现在……哪里有这画中之人的一分模样?”
画像上,一身着紫衣的男子坐在屋檐上,手中拎着一坛酒,面容俊朗,笑看着站在廊下的白衫女子。
阴殃的目光在触及这幅画时,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死死地盯着司空鹤。
司空鹤嘴角微勾,居高临下的对上阴殃的双眼,只笑不语。
阴殃咬着牙,牙缝里挤出话来,“我的密室,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那间密室入口设计极及隐秘复杂,除了他,没有人能找得到机关所在!
司空鹤放下脚,将手中的画递给一旁的天一,在阴殃的目光下,从袖中掏出一纸信封。
那封信看得出来被人翻阅无数遍,纸张的边缘都微微翘起,破损极少,也能看得出,阅信之人对它很是小心爱护。
信上的内容,便是男女之间的书信,道着思念情衷,字迹秀美干净,落笔之人,正是穆玲玲。
“还给我!”若是目光可以杀死人,司空鹤现在早已死了上万次。
“还你?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这张嘴能不能说得动我了?”司空鹤笑意渐冷。
阴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你想要怎样?”
司空鹤把玩着手中的信封,慢条斯理地说:“我问,你答,答得好,密室里的那些信封物件便都留给你。”
隐在暗处的人皆屏住呼吸,在听到阴殃咬牙切齿的那声‘你问’瞬时惊住。
那些刑罚都没能让阴殃服一次软,仅凭一幅画一封信就这么轻易让他开口了?
“你为何在十几年前突然消失,又为何出现在秦国?”
阴殃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十几年前,我无意间制出了食人蛊,但被人走漏了风声,很快就有人找到我,让我大批量喂养食人蛊。”
“如果我不愿意,他们就会杀了我,我制蛊只是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