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
年轻的摄政王一下子泄气了,别开脸去不让他碰:“行行行,你厉害,那你别管我,等我死了你去改嫁啊。”
“又耍小性子。”
梁夜性格稳定的像是木头人:“你死了,我给你殉葬。”
“梁沉阁!”
吴昕气的猛坐起来,捧着梁夜的脸就亲了一口:“不许说死!”
“那你别和我耍小孩性子。”
梁夜的语调轻软,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吴昕的头发:“阿起明知道你是我活着的理由,一会儿要去冲冷水澡加重病情,一会儿赌气说死,怎么,通过自毁看我难受,你很开心?”
吴昕:“……”
他瞬间蔫儿了,低垂下脑袋,声音也小了许多:“那还不是因为你要……”
“我要去晋州,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梁夜看着吴昕的眼睛,目光温柔而坚定:“阿起,我们提前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想要在水患发生前,将这个隐患彻底掐灭。”
“河水两岸三百万百姓的命不能拿来给钟毅练手。”
“在他的能力内,他做的已经很好了、”
“其余的麻烦交给我,等我去把那些荆棘扫除了,再让他照章办事就好,不影响你培养人才,给朝朝铺路。”
“给朝朝铺路没有那么急!”
吴昕也急了:“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担心你!”
“我只是担心你!我不想你再有任何意外!”
年轻的摄政王红了眼圈,咬着唇,委屈极了:“沉阁,求求你,别再去冒险了,这件事不是非你不可。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去,我也可以,你帮朝朝守住朝中,好不好?”
“说什么傻话。”
梁夜叹了口气,把他搂进怀中,轻轻拍拍他的后背:“你明知道你留在京中坐镇,我去晋州冲锋陷阵才是最合适的,不要任性。”
“我和你,都没有资格任性,阿起。”
“你我面前,朝廷和百姓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我和你,必要的时候都可以舍弃,不是吗?”
他轻笑,说到自己可以被舍弃的时候,没有任何委屈或者不悦。
吴昕的眼眶更红,泪水沿着面颊滚落:“好,我不闹了,但是你得带着孙岐黄去。”
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却还是哽咽了:“我怕你忙起来,忘了喝药。”
“好。”
梁夜点头答应,很确定自己如果还拒绝,吴昕宁可自己去晋州,也不让他去。
吴昕抓着他的衣襟,又道:“还要每天给我写信。反正驿站每天都有书信送来京中,不差你一封,这不算以权谋私。”
梁夜忽然坏心的将吴昕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阿起瞧不起谁啊。我好歹是镇北将军府的小公子,从小也是千宠万爱,以权谋私点儿怎么了?”
他没那么耿直,他又不是圣人。
他从小就是特权阶级,能够利用手中权势做成的事情,他当然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