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师尊都说了，尽管心中有万千的疑惑，也不敢有人多言。
片刻之间，众人便纷纷散去。
穆安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不经意地朝灵初投去一瞥，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
然而，当他的目光转而触及沈流羽时，那些未尽之言仿佛被猛然扼住，最终只能丧气地离开了。
偌大的空间，瞬间只余下灵初与沈流羽两人，静谧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沈流羽没有看灵初，只是漠然转身就走。
她知道，像如此怪异的事情按理说定会想要调查清楚，可沈流羽非但未有此意，反而严令弟子们不得插手。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知道是谁干的。
此刻的灵初，宛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垂着头，心中五味杂陈地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他来到了静室，闭上眼睛自顾自地打坐起来，她才终于鼓足勇气，低声承认错误。
“师尊，那些老鼠是我引来的。”
沈流羽闻此，面容上未起丝毫波澜，仿佛一切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看来她猜得果然没错，师尊什么都知道。
下一秒，沈流羽的眉头突然拧成一团，灵初顿时慌了。
师尊是不是对她很失望？
她犯下如此大祸，会不会将她逐出师门？
她真的没想过要伤那些弟子，只不过是想找到无情宗绝密，有朝一日占领这里，将他们变成人奴而已。
然而东西还没有找到，她绝对不能被赶出去。
“我只是拜托它们找东西而已，真没想到会造成如今这种局面。”
“改天我定会向师兄师姐们赔罪，你原谅我好不好？”
然而沈流羽非但没有回答，脸色反而更加的难看，像是很痛苦的样子，额头也冒出许多冷汗。
完了，师尊讨厌我，讨厌到都要变异了。
灵初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一股莫名的酸涩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胸口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着，透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担忧地问。
“师尊，你怎么了？”
待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后，终于察觉到了沈流羽体内灵力的异常。
它们正不停地乱窜着，毫无章法，竟然还有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想来，他很有可能是在闭关的紧要关头被老鼠打断，又为了救那些弟子强行催动灵力，这才落得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