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刚说的是谁？”郦鸿晖的轩辕剑还悬在剑鞘口，此刻却全然忘了生气，和师迎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震骇。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师迎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射日神弓，喉结微微滚动：“你说……后羿？那个射日的后羿？”
她声音发颤，像是在问杨清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要知道，在诡异肆虐的这些年，他们曾无数次翻阅古籍，试图从神话传说中寻找对抗诡异的线索，可得到的只有无尽的失望。
杨清木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对啊，后羿老祖宗！你们没听说过吗？”
她的目光在两人僵硬的脸上扫过，突然慌了神情，“别告诉我，你们都不知道？”
不可能吧，她之前还在网上查过神话故事的资料……
不过想想，当时她查得比较粗，就是查了一下华国神话故事里，神灵都是使用什么武器。
毕竟那么多神灵，她不可能每一位神灵用的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郦鸿晖踉跄着后退半步，撞翻了墙角的铜灯。
灯火摇曳间，他的脸色比灯罩上的鬼脸浮雕还要惨白：“清木，后羿只是个传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当年他们刚觉醒异能时，也曾天真地幻想过神话中的神灵能庇佑人间，直到在诡域里亲眼目睹同伴被诡异撕碎，才明白所谓的神灵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妄想。
师迎却突然抓住杨清木的肩膀，银白劲装上的符文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明灭不定：“你说见到了他？还和他对话了？他……他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说怎么对抗诡异？”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希望。
这些年，她在诡域中见过太多绝望的场景，此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愿放过。
杨清木被晃得头晕，忙不迭点头：“真的！老祖宗银发金瞳，身上的战甲会发光，还背着真正的射日神弓！”
她边说边比划，将后羿的模样描述得栩栩如生，“他说要集齐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九种本源之力，才能真正苏醒，还让我们修建祭坛传播信仰……”
师迎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得身后的屏风“吱呀”作响。
她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哭腔：“原来神灵真的存在……原来我们不是被抛弃的……”
郦鸿晖却突然抽出轩辕剑，剑尖直指杨清木手中的残卷，剑身剧烈震颤：“你怎么证明这不是幻觉？万一这是诡异制造的幻境，想骗我们踏入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