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贾建设恢复平静,嘴角浮现笑意,重新拿起报纸阅读。
与此同时,贾建云家,贾张氏焦虑地劝慰儿子。
她担心儿子因工作和住房问题想不开,甚至提及死后如何向丈夫交代。
然而,贾建云毫无反应,只是喃喃重复着“自作主张”和“死去的爹”。
“自作主张。”
“死去的父亲。”
贾建云声音渐高,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庞逐渐泛起 ** 。
“这都是她的错!全因她!”
说完这句话后,他猛地坐起身来,眼中燃烧着怒火。
贾张氏见状,心中狂喜,暗忖:“看来我说的话确实有效。
既然这样,我得多说几句,否则若他还执迷不悟,将来靠谁养老送终?”
越想越觉得自己所言无误,她尚未开口,贾建云便已暴怒吼道:
“你知道吗?全是你的馊主意害的!要不是你这老妖婆,我能被轧钢厂开除?”
贾张氏还想辩解,却被打断:
“你还有脸提我父亲?他若在世,你以为还有胆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贾建云冷笑一声:“去死吧!若是父亲健在,知道你干的事,早就废了你!你懂不懂什么叫羞耻?”
贾建云继续质问:“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是废物一个!”
“没错,我就是不知道,但你倒不如告诉我怎么解决。”
“很简单,你现在就可以去找根绳子上吊,最好离我远点,免得我事后还得清理你的麻烦。”
贾建云怒不可遏,整张脸因愤怒变得扭曲:“听明白了吗?马上滚出去!否则我真会动手赶你走!”
贾建云彻底失控,浑身颤抖,将所有怨恨发泄到贾张氏身上。
“若不是眼前这个固执的老妇当初坚决反对我离婚,我绝不会娶那个刁蛮的熊珠珠。”
“倘若我没有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我也不会戴这么久的绿帽子,更不会傻乎乎地替别人养孩子好几年。”
“最糟糕的是,要是没有这些事,我怎会被厂里辞退……”
贾建云的这些念头,使他对贾张氏怨恨至深,甚至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然而,此刻他已稍稍平静下来,凝视着地上的贾张氏,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
“假如刚才我没克制住自己,会不会已经冲动之下将她杀害?”
想到这儿,贾建云的心猛地一沉,“我真的会下此狠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