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黄大安看着温晚那双干净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忽然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处在隐隐作痛，不禁有点腿软。
要死了，怎么碰瓷碰到这祖宗头上来了？
刘老三哆嗦了一下，踢了踢还躺在地上的梁大大。
梁大大那肥胖的身躯以一种惊人的柔软弹跳起来，三个人一溜烟跑了，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韩子之很懵：“……”
作为同时近距离观赏过刘大胆碰瓷和他们碰瓷的人，他不得不说，这三个货拔腿就溜的架势，跟刘大胆几乎一模一样。
他觉得，这三个干啥啥不行的傻子指定是经过刘大胆非常严密的培训的。
回到车上，韩子之一言难尽地问刘大胆：“他们碰瓷的主意是你出的？”
刘大胆嘿嘿一笑：“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我这岗位也空下来了，不如让他们去试试嘛！按理来说，他们仨在这方面应该是有点天赋的。”
兄弟俩的表情变得如出一辙的怪异。
岗位？听起来还怪高大上的呢。
还有，天赋是什么鬼？
韩子之纳闷：“天赋？”
刘大胆理直气壮：“对啊！你们不知道吧？他们仨以前就是搞网络诈骗被抓的，同样都是骗，没道理线上可以线下不行嘛！”
韩子舟跟韩子之心情复杂，一言难尽，梁大大他们的犯罪内容来说，线上线下差别应该还是挺大的。
“你知道他们以前具体是怎么网络诈骗的吗？”
刘大胆摇头：“不知道啊。”
“……”
忘了，这是一对末世前家庭关系并不和谐的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