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礼看着她眼下淡淡的乌青,有些心疼:“昨晚睡得很不好?”
“没睡。”
韩子之听到这话他还乐了:“哈哈,那你怎么不睡一觉,熬鹰了?”
“?”
呵,是她不想睡吗?
温晚看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本来还想放他一马的,但他自己上赶着,温晚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她对着宴礼开始告状:“就是他!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跑去莫闯闯房间里,夜黑风高丧尽天良胡作非为,闯闯昨晚叫得可惨了!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
你也是会形容的,是真有这么刺激吗?
宴礼和陆庭他们几个齐刷刷看向了韩子之和莫闯闯。
陆庭轻咳了一声:“还有这个事?”
韩子之被雷住了,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吧?
莫闯闯也一脸呆滞:“……”
事是这么个事,但话不能这么说!
莫闯闯感觉自己在温晚的语言里,受到了二次伤害。
他把韩子之昨天晚上跑到他房间里装神弄鬼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听完韩子之昨天晚上干的破事,宴礼他们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怎么讲呢?
跟温晚形容得似乎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再一想,又好像一模一样。
宴礼跟温晚说:“这种既写实又文艺的叙事方法,以后尽量就不要再用了。”
温晚答应得好好的:“好。”
话虽如此,但谁也没有抱什么指望。
温晚纯纯属于当时听劝以后再犯那种类型。
就算对着电灯泡发了毒誓,也完全不影响她心血来潮诗兴大发满口黄言而又不自知。
宴礼随口一说,又警告了韩子之一句,让他以后半夜老实点。
温晚的皮肤奶白奶白的,细腻白皙中泛着健康的粉意,那淡淡的青影在她眼下便显得更加碍眼,宴礼轻声说:“陪你回房间睡一会儿吧。”
宴礼说这话时真没别的意思,心思简直比冬日里没落地的雪还干净。
然而陆柔一听这话,立马防备地看了看宴礼,张牙舞爪地表示反对:“不行!你不许陪她睡!我陪她睡!”
“……”
宴礼懵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嘴角微微地抽了一下,叫人几乎看不出来。
他的重点是陪温晚回房间,但是显然,陆柔把他话里的重点放在了陪温晚睡。
宴礼承认,要说半点乱七八糟的暧昧念头都没有,那绝对不可能。
那是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想法?
但他是人,不是牲口,不会时时刻刻把这种念头放在心里。
他才刚跟温晚在一起,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到对她乱来,要是把人吓到,他比谁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