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要杀人。梁山好汉的手上怎能不沾人血!
凌晨三点。手心湿了擦,擦了又湿。不能再耽误了,护院的狗已经竖起了耳朵。
“别紧张,深呼吸。”
紧张的!第一次杀人能不紧张!下巴嘴唇在发抖,喘着粗气的曹少闭上眼睛设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脑海浮现出三亚日月湾的层层海浪、黄山上喷薄而出的旭日、爱琴海小岛上海神波塞冬的神庙、里昂塞纳河边小巧的意式浓缩咖啡、平台别墅里四机联网打星际、苏醒后第一眼里那张挂在墙上的狼皮、谷子灯下补袜子时那张美丽的脸庞,还有饭桌上喷香四溢的鲫鱼汤。
今夜,夜不黑风不高。今晚的月亮是明月,今晚的空气不流动。曹少深吸一口鲫鱼汤喷出的香味,轻轻扣动扳机,箭稳稳射出正中目标。弹起,飞出,边冲边把含在嘴里的箭搭好上弦,又一箭将三家村看门狗开了个脑洞,在它发出警报前将之报销。泰森用匕首拨开门闩,拍了下曹少的背,把匕首交与他,换他的钢弩端在手上蹲在屋脚下负责警戒。
老色鬼四仰八叉睡得正酣。曹少微微笑,轻轻掀开被子,照着泰森传授的技术动作,屏住呼吸看准心脏位置一刀捅下。左手迅疾捂住老鬼的嘴,右手再将刀扭了半圈。拔出刀,再把被子盖好盖实。老鬼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眼皮上翻露出来大片眼白。一不做二不休,再把锋刃贴近庄嫂的喉咙。
庄大嫂十几年如一日慈母般照顾着谷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家老公对谷子干下的丑事。杀了她还是放过她?掐表30秒观察,庄嫂气息均匀,眼睑不曾眨动,眼皮下眼珠左右移动正做着梦呢。不可,必须消除一切隐患,绝不可心慈手软。曹少狠狠心,咬着嘴唇手中用力,横握刀柄恶狠狠朝庄大嫂脖子上抹去。
手停半空,被泰森抓住手腕拦了下来。
扫掉脚印,跳上扁舟。看了看表,整个行动过程用了6分钟。
曹少推着桨思绪翻涌,觉得总归有些放心不下。停下划桨的手,向泰森求证道:“怎么连抽搐都不抽搐呢,总得哼一声吧?”
“放心吧,老鬼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干这活蛮专业,怎么都不像个放风筝的。你他妈在部队到底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