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张伟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别过脸嘟囔："别...别叫我张益达！"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扬。
胡一菲侧身让出玄关的位置，看着咖喱酱局促地蹭掉鞋底的水渍。女孩抱着湿漉漉的小熊玩偶，连衣裙下摆还在往下滴水，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坐。"陈美嘉热情地拉开空位旁的椅子，顺手把自己的毛毯披在咖喱酱肩上，"先暖暖身子，吃饱饭再慢慢说。"
咖喱酱眼眶泛红，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下。她的目光扫过满桌菜肴，落在张伟身上时又迅速躲开，像只受惊的小鹿。林云默默往诸葛大力碗里夹了块红烧肉，余光却留意到张伟正用纸巾偷偷擦拭自己被河水浸湿的皮鞋。
"来，先喝口汤。"胡一菲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紫菜蛋花汤，瓷碗碰撞桌面发出清脆声响，"说说吧，小姑娘，怎么会掉进河里？"
咖喱酱捧着汤碗的手指微微发抖，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睫毛："我来上海半个月了，面试了十几家公司..."她声音越来越小，"今天好不容易收到offer，结果对方说只是骗我去推销产品。"她低头看着碗里漂浮的蛋花，"我坐在河边想给妈妈打电话，可又不敢让她知道..."
餐桌陷入短暂的沉默。吕子乔少见地没开玩笑，只是默默给她添了半碗米饭；诸葛大力将纸巾盒往她那边推了推，动作轻柔得像怕惊到她。
"其实今天在河边，她手里攥着撕碎的简历。"张伟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我还以为她要..."他没说完，只是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米饭。
咖喱酱猛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睛亮晶晶的："张律师当时特别帅！"她手舞足蹈地比划，"自行车一甩就跳下来，连鞋都没脱就跳进河里！"这话让张伟呛得直咳嗽，涨红着脸摆手："咳...咳！小事儿！"
"既然你在找工作，不如留下来？"胡一菲擦了擦手，"我们这儿虽然地方不大，但总比你在外面流浪强。"
"可是我..."咖喱酱咬着嘴唇，"我没钱付房租..."
"谁说要你付房租了？"吕子乔突然搂住张伟的肩膀，坏笑着说，"我们伟大的律政先锋张益达，正好缺个助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