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科看着二人的互动,皱纹纵横的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年轻真好啊。”木制假肢随着摇椅轻轻晃动。
乐茶转过身来,战术靴在地板上碾了碾:“我更好奇,”他压低声音,“你为何对这帮少爷怨气这么大。”手指轻轻敲击柜台,“要知道,随便讨好一个可能就够你大半年的生活费了。”
他的目光落在老人手中的勋章上:“还有,你也在齐格飞防线服役过?”
加斯科的独眼突然黯淡下来,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抚过勋章上的凹痕:“不,我没在齐格飞服役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是……一位朋友的遗物。”
他缓缓坐直身子,木制假肢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煤油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你,想听故事吗?”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
乐茶战术手套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柜台,发出有节奏的轻响:“我们已经听了太多故事了——”他耸耸肩,战术背心的织带随之晃动,“不过也不多这一个。”转头看向芹娜,“你觉得呢?”
芹娜粉色短发下的耳朵动了动,手指卷着发尾的羽毛:“听吧,反正也无所谓——”突然瞪大眼睛指着乐茶,“不过你不准养什么奇怪的东西!”
“听你的,听你的。"乐茶连连点头。随后他转身靠在柜台上,军靴交叉着放松站姿:“先让我猜一猜:”目光锐利地扫过加斯科,“你是一名老兵,对吧?”
加斯科的独眼猛地睁大:“对的,不过你……”木制假肢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乐茶嘴角扬起,战术手套指了指老人的肩膀:“虽然你已经拿出勋章了,”又指了指地板上的脚印,“但你之前端蛇叉子和推人的动作已经让我看出来了。”他模仿了一个标准的突刺动作,“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是不会有这样标准的动作的。”
“是啊,被你看出来了。”加斯科的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勋章上的凹痕。
乐茶继续分析道,声音如同在复盘一场战斗:“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北境受的伤。”目光落在老人的木制假肢上,“右腿是冻伤导致的截肢。”又看向那枚旧勋章,“而那枚齐格飞勋章则是来自你被冻死的战友?”
“厉害、厉害……”加斯科的声音突然沙哑,布满老茧的手掌紧紧攥住勋章。
乐茶摆摆手,战术手套在灯光下泛着哑光:“这没什么,瞎猜的——毕竟你特意提过北境贵族。”
加斯科的独眼突然变得锐利,木制假肢重重跺地:“不过,我并非在北境服役。”声音突然提高,“而是在北境作战……”
“砰!”老人的拳头砸在柜台上,震得玻璃缸里的蛇猛地昂起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那是在36年前了……”独眼中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我不过18岁。”
乐茶和芹娜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加斯科的脸在煤油灯下显得格外沧桑:“我住在一处小城里,应征入伍后被派往北境作战。”
“我猜……”乐茶突然插话,战术靴轻轻点地,“是为了土地兼并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