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白色光芒渐渐消散。他困惑地皱起眉:“奇怪……”手指轻轻按压乐茶毫无反应的右腿,“按理说应该有效才对。”
乐茶平静地收回腿,作战裤的布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早已习惯了失望:“没事,”声音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我已经接受现实了。”
芹娜站在一旁,粉色短发下的表情有些黯淡。她深深鞠躬:“谢谢您,神父大人。”
神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息着拍了拍乐茶的肩膀。乐茶拄起拐杖,转身向门口走去。木拐与石板地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教堂里格外清晰。芹娜快步跟上,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飘雪的门外。
芹娜在莫伦迪克内采购了一些必备品,装进牛车后,赶着牛车晃晃悠悠地踏上了返回的路途。老黄牛的蹄子踩在积雪覆盖的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车斗里堆满了麻袋,随着牛车的晃动轻轻碰撞。芹娜坐在车辕上,粉色短发被寒风吹得微微飘动,左耳边那根特别的羽毛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注意到乐茶从离开莫伦迪克后,似乎一直在想什么。青年右手扶着拐杖坐在车棚里,PKM安静地停在他的左手边,金属枪身在零下五度的空气中凝结了一层薄霜。他的目光穿过飘落的雪花,望向远处被暮霭笼罩的山峦,眉头微微蹙起,连呼出的白气都比平时更加绵长。
“乐茶先生在想什么?”芹娜轻轻拉了拉缰绳,让老黄牛放慢脚步。她转过头,深粉色的眼眸里映着乐茶沉思的侧脸,“看这副模样,是不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