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茶和熊智贤两个人踉踉跄跄地闯进小屋,靴子上的泥浆在木地板上留下肮脏的痕迹。熊智贤的粗布上衣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下面泛着诡异红痕的皮肤,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乐茶的右手手背上也有一道相似的伤痕,伤口边缘呈现出不自然的锯齿状纹。
“哎呀呀!”房东大婶手里的针线筐"啪"地掉在地上,毛线团滚到角落。她快步上前,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想要触碰熊智贤的伤口,又在半空中停住,“你们这是……遭了街头混混的勒索?”
乐茶苦笑着摇摇头,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我们要马上离开了,大婶。”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请您给我们装一些面包好么?”
大婶浑浊的眼睛在他们伤痕上停留片刻,突然转身走向厨房。她佝偻的背影在油灯下显得格外瘦小,但动作却异常利落。木柜门开合的声响中,她低声道:“等着,我还有些熏肉……”
二楼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黄星耀第一个冲下来,护目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发生什么了?”他的目光落在熊智贤的伤口上,瞳孔骤然收缩,“这……”
“邪教。”乐茶简短地回答,已经开始解腰间的粗布腰带。他的手指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但动作依然干脆利落,“他们在进行某种献祭仪式。”
简风文无声地出现在楼梯拐角,手里已经拿着战术背心。夏无言紧随其后,无人机组件在他怀中泛着冷光。没有人多问一句,五个人像演练过千百次般默契地行动起来。
房东大婶抱着装满食物的布包回来时,二楼已经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她站在楼梯口,看着五个年轻人迅速褪去粗布衣裳,换上绿色迷彩的队服,背上伤痕累累的战术背心。凯夫拉纤维磨损的边缘在灯光下泛着哑光,就像他们此刻的眼神一样冷硬。
熊智贤龇牙咧嘴地套上医疗包带子,黄星耀帮他把MK18步枪的弹匣插进战术背心的插槽。夏无言正在调试无人机镜头,绿色的小灯在昏暗的房间里规律闪烁。简风文沉默地组装着TAC-50狙击枪,金属部件在他手中像有生命般精准咬合。
“你们……”房东大婶的声音哽住了,布包里的黑麦面包散发出温暖的香气,“是要去打架吗?”她皱纹密布的手无意识地揪着围裙,“唉,年轻人不要太气盛,打来打去对自己不好的,年纪轻轻要是……”
乐茶系好最后一个战术扣,转身时胸口的徽章在油灯下闪过一道光——D级冒险者徽章旁边,那枚造型古朴的齐格飞勋章格外醒目,盾牌与剑的纹路上似乎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他上前两步,轻轻扶住房东大婶的肩膀。老人这才发现,这个平日里温和的年轻人,手掌上布满了枪茧和伤疤。“别和其他人说你认识我们。”乐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房东大婶的视线从勋章移到乐茶脸上,又扫过已经全副武装的其他四人。熊智贤正在往弹匣里压子弹,黄星耀检查着AR57的枪机,简风文将迷彩披风甩到肩上,夏无言最后调整了电台频率。他们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仿佛刚才那些在厨房帮忙、在花店打工的日子只是一场幻觉。
老人突然明白了什么,花白的头发在油灯下微微颤动。她用力点点头,把食物包塞进乐茶怀里:“注意安全,小伙子们。”
乐茶将面包分给队友,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短暂停留过的家。油灯的光晕中,房东大婶佝偻的身影站在门口,像一株历经风霜的老树。他点点头,转身踏入夜色。
其余四人依次跟上,战术靴踩在石板路上的声响整齐划一。熊智贤在路过门口时突然回头,冲房东大婶咧嘴一笑:“大婶,等我回来给您做麻辣香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