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山也想过利用假期时间找点事情赚些钱,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以他个人的能力,实在是没有相对安全而且稳定的办法,哪怕是少赚点都不行。在找街道办想接一些糊火柴盒的工作时,被告知这样的工作是特意为那些生活困难户准备的,他已经接下了扫街的工作,就不允许再申请其他了。
他也曾经和闫解成一起去他打临工的供销社尝试,又被拒绝了,理由是他岁数不够,不符合他们用工要求。
他又试着去其他工厂,可惜哪怕是当搬运工呢,也都被拒绝了。据说现在农村的大食堂政策已经有出现问题的苗头,各地都在找关系走门路找城里找工作,很多工厂也为了方便出成绩,明里暗里的招收农村过来的人,对于杨山这样的半大小子压根就不考虑。
杨山琢磨了一会,好像也想起来了,过几个月政府就会出台规定,严控这种行为,因为城里的粮食供应负担也很大。
别人怎么样杨山不关心,反正几番折腾下来无果后,他只能再回到图书馆,做着简单又枯燥事情——抄书,抄初中政治课本。练字和熟悉课文同时进行,也算有些用处,顺便还能熟悉这个时代的行文用语,何乐不为。
好在在他去废品站求职的时候,顺手花2毛5买了一大捆废弃的账簿,让他能在背面抄书,再加上何雨水赞助的墨水,更降低了他抄书的成本。唯一不方便的就是那支破钢笔不怎么好用,不是堵墨就是漏墨,一不小心还冻住了,害的他身上手上都是墨水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