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下来的时候,山里风渐大,解家山头也彻底安静下来。
屋内,落地灯仍亮着一圈淡黄的光。窗帘没拉,外头黑得像墨,几乎没有一点灯火能穿透那片雾。
百里玉祁靠在窗边,手里还握着手机,语气沉稳:
“……也可能是被派去做别的事。”
电话那头传来池本真一半真半假的调侃:“反正这何淮就跟只水獭似的,一钻水下就再也不露头。我们盯不住他。”
百里低声交代,“谨慎为主。”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灰老和钟舜一前一后走进来,后者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捡了一张不太妙的符。”
灰老从袖口摸出一张被油纸包着的黄符,递给百里玉祁。
“压魇符,但不是解家画法。”他低声道,“我怀疑,有外路人在这山里活动。”
百里玉祁接过符纸,捻了片刻,眉头没舒展开:“不清楚是谁的手笔,可能是另一支解家,也可能是……”
他没说完。
就在此时,昭文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枚黝黑发亮的古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