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原沉思,思索着要不要为她画一幅,可画什么好呢?
程遇:“萧将军是武将,会喜欢字画吗?”
赵寻:“那总不能送兵器吧?”
程遇:“萧将军在军中,靖安公主又看重她,什么兵器没有?”
赵寻:“那送什么?听起来啥也不缺。”
两人同时看向穆原。
穆原低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算了,你们出去慢慢想,本相要处理公务了。”
堆积如山的公文,再聊下去,就看不完了。
两人行礼退出。
程遇却突然脚步一顿,眼前一亮。
“爷,萧将军好像是孤儿,在京城也无住所,不然您送她一座宅子?”
穆原翻看公文的手一顿,抬头道:“你去打听打听,哪里有好宅子卖。”
程遇立马领命去办。
书房中安静下来,穆原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思索。
靖安公主若失势,萧钰又该如何?
多年征战,所有功劳都会因她是女子抹去,何其不公?
那一身的伤疤,她的荣誉,岂不是终成泡影?
陛下年岁渐老,性情也暴躁许多,他若和靖安公主的部下交往亲密,也会被猜疑。
五年未见,她如今怎么样了?
那日缠绵之后走得那么干脆,也不知她再见到他会是什么表情?
无论如何,反正她得负责。
夜静无声,白日的喧嚣热闹像是未曾发生过一般。
明晏睡了到公主府后第一个舒服的觉。
可是苦日子过惯了,十年的习惯使然,天没亮就醒了。
在床上翻滚半天,迷迷糊糊强迫自己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沈繁星打开床幔,轻轻喊道:“公主,临王和世子来了。”
明晏收拾齐整的时候,临王明殷和世子明绪南已经等了一会儿。
上前打过招呼,明殷就迎了上来,拉了明晏的手,掌中手掌有些粗糙,不似记忆中一般白嫩,低头一看,眼睛瞬间红了。
“漫漫还有哪里不舒服?和五哥说。”
与记忆中相同的眼神表情,看得明晏心中一暖。
她出生那一年,适逢大雍境内大旱,边关不安定,内里还有流民作乱。
成元帝焦头烂额,可在她出生这一日,天朗气清,边关传来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