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建装作糊涂,说道:“不清楚。”
“我们公司从未与赵瑞龙旗下任何公司合作过房地产项目,这点你应该清楚。”
林华华接着说:“我不是在说合作,而是竞标的事。”
“那天你们汉东油气集团的人说走错了路,找不到竞标现场,就放弃了竞标。”
“结果赵瑞龙只花了不到两亿就拿下了那块地,后来又以十二亿转手卖出,你知道这事吗?”
刘新建笑了笑,“照你这么说,我应该知情,是吧?”
“我是大企业的负责人,手下有无数分公司员工,难道我得为员工走错路这种事担责?”
“这逻辑似乎不通。”
指挥室里,侯亮萍赞赏地看着林华华:“连我都对竞标一事不知情,不知他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季昌明也夸道:“林华华近期表现很出色,是不是他查出了欧阳菁的事?我们应该表彰他。”
侯亮萍表示支持。
另一边的审讯室中,陆亦可继续说道:“既然你不知情,那我们换个问题。”
“刘总,你与东能集团合作经营云岭汽油,为何白白损失三亿五千万,还赔上了一个国家油气田?更巧的是,又是赵瑞龙控股的公司?”
刘新建痛苦地说道:“心疼啊!”
京州市看守所,审讯室内。
陆亦可直截了当地说:“这是你的责任,确实如此。”
刘新建急忙辩解:“这是一次重大失误,但属于改革进程中的必要代价。
赵立春书记当时已经提醒过。”
陆亦可冷冷地说:“改革免不了出错,但这是否意味着可以随意犯错并将错误归咎于改革?”
刘新建焦虑地回应:“当然不是。
我只是……摸索前进,难免会遇到困难。”
陆亦可严肃警告:“试探可以,但不能自陷绝境。”
刘新建坚持:“即使失败,改革也不能停步。
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季昌明愤怒地说:“毫无廉耻。”
侯亮萍在一旁轻笑,调侃道:“季检,你今天也动怒了?”
季昌明补充道:“我不是骂他,而是对这种人还敢谈什么改革、牺牲感到愤怒。”
陆亦可打断道:“别啰嗦了,演讲结束了吧?我们还有七个问题要问,抓紧时间。”
“不不不,陆处长,在这个问题上,我需要占用更多时间。”
“我在赵立春书记身边担任秘书已有八年,对汉东的改革进程或许比两位更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