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相柳最警觉的头转向东方。我眯眼望去,晨雾中有个骑马的身影正朝湖边飞驰——那婀娜的身姿怎么看都像是...阿念?
马匹在我们面前急刹,阿念滚鞍下马时我才发现她只穿着单薄寝衣,发髻散乱,脸上还有泪痕。更奇怪的是,她右手紧攥着块褪色的手帕——那是我七岁时送她的生日礼物!
「王姐...」她刚开口就哽咽了,完全无视旁边九个脑袋直勾勾盯着她的相柳,「我...我丈夫...」
相柳最贴心的那个头默默递上块干布,阿念接过时突然腿一软,直接栽进我怀里。我摸到她额头滚烫,显然是冒雨骑马发了高热。
「先回车上。」我搀着阿念走向"九夭号",相柳用妖力勉强修复了车厢主体。阿念刚挨到软垫就昏睡过去,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条旧手帕。
我用银针给她退烧,相柳则去林中打猎。回来时他九个脑袋各叼着不同食材:野果、蘑菇、鱼...最凶的那个居然叼着只豪猪!
「你想扎死我们?」我拔着豪猪刺吐槽。
阿念在香气中醒来,看到九个脑袋围着炖锅的场景还是吓了一跳。相柳识趣地退到车外,留我们姐妹独处。
「说吧。」我递上药茶,「什么事能让皓翎二公主连夜出逃?」
阿念的眼泪砸进碗里:「我看见檀郎和...和我的贴身侍女...在芙蓉帐里...」
我第一反应是笑出声:「就为这个?你宫里三十多个面首当我不知道?」
「不一样!」阿念猛抬头,「那些是掩人耳目的!我和檀郎...我们从未...」她声音低下去,「父王需要赤水氏的支持,这婚姻本就是...」
我手一抖,药茶洒了大半。阿念和驸马成亲三年竟从未同房?政治联姻到这份上也太过分了!
「他知道你来了吗?」
阿念摇头:「我直接从赏花宴跑出来的...王姐,我受不了了!每次宴会那些贵妇都明里暗里嘲笑我生不出孩子...」她突然抓住我手腕,「你那种让人说真话的药,还有吗?」
我立刻明白她想干什么:「'三日醉'用了会笑三天,'七日笑'能让人把心底秘密倒个干净...」
「我要最猛的!」阿念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让他在百官面前承认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