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有误!"老管理员突然凑近我,压低声音,"当年我父亲是法医,他说沈月如死时手里攥着封密信,信上盖着军统的章......"他咳嗽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袋,"这是当年的尸检报告副本,你看看吧。"
报告显示,沈月如的致命伤在心脏,右脸颊的"枪伤"其实是胎记,而她的胃里有半枚破碎的珍珠——和我母亲的珍珠胸针材质完全一致。
当晚,旗袍自己飘到了客厅。我看见镜中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母亲的胸针,嘴角叼着根烟:"你母亲是我妹妹,当年她把胸针塞给我,让我扮成舞女传递情报......"
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三个穿军装的男人,其中一个戴着墨镜,左手上有烧伤的疤痕——那是陈默的三叔,去年因肺癌去世,临终前一直念叨"不该拿那件旗袍"。
"他们怕秘密泄露,"女人的声音带着血泪,"所以用我的尸体伪造通敌现场,现在该他们还债了......"
陈默在凌晨五点回家,身后跟着戴墨镜的男人。我终于看清,那不是三叔,而是周先生,他的左手上果然有烧伤疤痕:"把旗袍给我,"他掏出枪,"当年没烧死你母亲,没想到她把胸针留给了外孙女......"
旗袍突然飞起来缠住周先生的脖子,镜中女人的手穿透镜面,掐住他的咽喉:"我等了八十年!"周先生的脸迅速老化,皮肤裂开露出下面的白骨,他手里的枪掉在地上,枪管里滚出半枚珍珠——和沈月如胃里的那枚拼成了完整的圆形。
天亮后,旗袍消失了。陈默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只说做了场噩梦,梦见自己在万人坑里找东西。我在衣柜里发现张泛黄的纸条,是母亲的字迹:"月如姐的旗袍在城隍庙,找到它,就能洗清我们家的冤屈。"
如今每当阴雨天气,我都会在窗口看见穿月白色旗袍的身影。她站在梧桐树影里,对着我微笑,右脸颊的胎记若隐若现。而陈默的三叔墓前,不知何时多了枚刻着"沈月如"的铜牌,旁边放着支已经褪色的玫瑰红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