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这番话，王安卉心中对她的印象只剩下这两个字。
不过她表面上没说什么，而是让庄妍去她办公室把自己的工作平板拿过来。
庄妍很快把东西交给王安卉手中，随后默默地站在一旁。
王安卉打开自己的云盘，找到了去年七月份的文件夹，调出一张与之一模一样的的设计稿。
“真巧啊苏小姐，我这里也有一份名为‘山野寻踪’的设计稿，跟你这个的一模一样呢。”
她将两台平板放在一起，苏婉看到屏幕上的两张图片，左边是自己的“原创”，与右边那张，少了右上角空白处的一团浅棕黄色水彩，以及右下角处的一行小字——
王安卉绘于第5年7月15日。
除此之外，两张设计稿从整体到细节的勾勒，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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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庄妍已经悄悄退到门口，不动声色地反锁了房门。
苏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这……这或许是巧合呢？”
“巧合？”王安卉突然笑了，她的手指在两台平板上皆往右划了一下，“那我还想请苏小姐解释一下，为何你的这张设计稿，上面的花纹、版式以及色彩搭配和晕染程度，都与我的这幅一模一样呢？”
此刻屏幕上的设计稿画的是一条半身长裙，以艾绿色打底，裙摆的前侧区域是一朵巨大的放射型山茶花，其余部分则是缠绕在一起的枝叶，以及其他不同类型不同颜色的山茶花。
其他的暂且不论，那朵巨大山茶花的颜色就很耐人寻味。
有一种名为“黑魔法”的山茶花，它的花瓣是较为罕见的黑红色，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而王安卉当初在构思色彩搭配的时候，搜寻了一圈市面上所有可能出现在山茶花上面的颜色，最终决定用在设计稿上的颜色是五彩斑斓的黑……
“如此大胆的配色，按照苏小姐上一个工作单位的风格来看，是必定不可能被采纳的，现如今却放在了你的作品集里。”
“而且更好笑的是，”说着，她还拿出触控笔在屏幕上圈了一小块区域出来：“我这里山茶叶脉错画成了其他植物的，这么明显的瑕疵，苏小姐的‘原创’作品里居然分毫不差，不得不说堪称奇迹啊。”
苏婉看到那朵黑色山茶花的时候脸都跟着黑了。
她之前还十分好奇，为什么她会用这么个黑绿配色，不是非主流就是色盲。
王安卉把自己两台平板都收了起来，双臂撑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脸色阴沉得用“黑云压城城欲摧”来形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