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儿知道,因为我娘亲之故,您一直觉得仕途上靠秦家,可是您怎么不想想,如果您没有真才实学,几位舅舅就真的愿意帮您吗?可是您因为内心作怪,导致我娘亲死在白氏手里,您难道就真的不后悔吗?
午夜惊魂时,您就没有考虑到,如果我娘亲还在,有秦家帮衬,您就甘愿做区区四品官吗?父亲,您虽说是嫡子,可您不如大伯占一个‘长’字,祖父健在时,不可能时时为您安排好一切,他能做的最大筹谋就是为您娶一门不错的婚事,可惜您根本就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不对,也许是您当时不懂,我不信您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懂,毕竟,不管是柳氏所出的两个儿子,还是白氏所出的两个儿子,他们的妻族都不差。就凭这一点,您哪里是不懂,您只不过就是私心作祟。话说这些也根本无用,您做都做了,更何况我娘亲都离开快四十年了,转眼间,您也老了,您就是后悔也没有用。
不过身为女儿,哪怕再恨您,我也不得不说,您为女儿做的一切,女儿半点也挑不出毛病来。不说您刚刚给女儿的东西,就说在房州城时,您不间断地给女儿送东西,就知道让多少人为此羡慕嫉妒恨。不过话又说回来,您既然把赵青淑接回来了,就好生照顾吧,没什么事,最好别让我们姐妹俩见面。女儿虽不是那种人,可是架不住她恨死了女儿,还是少见面的好,我怕见的次数多了,万一再被刺激出毛病来。”
说完此话,不管不顾地转身就离开了。赵谨淑暗自叹气:看着眼前的人,是不是觉着他老了,就心软了?还是说,对方给的太多,不好意思跟对方彻底清算,不管出于何种心思,抓住眼前的利益最关键。
书房里的事,并没有被传出去,不过依旧让柳氏心中不得安宁,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来,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去盯着。可惜直到继女赵谨淑离开,柳氏的人也没有发现不妥,正因如此,谁也不知道赵国涛又给大女儿补充了一笔不大不小的嫁妆。其实知道了也无所谓,谁也不想、不敢怎么样,谁让赵国涛在家里是老大呢?哪怕嫡子已经能独当一面,可惜也不能替他老子做决定。
出了赵家,等了没多久,自家孩子爹就在下人的陪同下,来到赵府门口。顾文翰见他夫人站在那里,也就没有提起要拜见岳父的想法,相反在接到夫人以后,赶紧指使下人快速离开,实在是他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有心想问,又怕惹他夫人不高兴,也就作罢!
这边上了马车,那马车刚晃悠几下,就见他们的女主人困得睁不开眼,借着孩子爹的肩膀,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到府时,她由孩子爹扶着下车,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爹,你找人通知秦叔一声,让他明天进府一趟,我有事要安排他去做。”
顾文翰没有想到会听到他夫人这么说,有些不解地问:“夫人,此时要见秦叔会不会不妥?或者说,这么多年不联系秦叔,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