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只能点点头,附和下来,
因次日为鹿鸣宴,王富贵同族长约定了开祠堂日期后,一一送别围观的众人。
关上院门,王富贵揉了揉僵硬的脸,叹了口气。
“小弟,怎么了?”王闰见王富贵神色不对。
“一朝成名天下知啊,这何况还只是乡试小三元,若往后呢?”王富贵只想沉浸在自己的研发中,不想过多的耗费精力,用于人际交往。
王闰不知道怎么接话,一方面是希望王富贵爬得更高,能给家里更多的庇护。另一方面,也心疼王富贵的种种际遇,陪着王富贵考了几次试,看到身子骨不行的考生被衙役抬着出来,他太懂考试的心酸,可又无可奈何。
只能无声的拍了拍王富贵的肩膀。
吃过了午饭,王富贵叫过小六子,套上马车便准备朝约定地点赶去,索性还来得及。
苏大娘见王富贵仅带小六子一人,不无担心的说道:“让小六子跟着你,万一你喝多了,身边也没个体己的人伺候,要不让闰哥儿跟着一块。”
王富贵摇了摇头,推拒道:“娘,只是小鹿鸣宴而已,没必要有过多排场,你回去忙着吧,再晚就进不去城门了。”
随即叫过小六子,匆忙离去。
总算赶在城门关闭前入了城,在众多举人/书生的关注下,下榻了宴会地点附近的酒楼。
“这就是本次乡试的解元?”
有不太认识王富贵的举人,朝旁边人问去。
“嗯,每场考试第一个交卷,原以为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居然得了第一名,老天不公啊。”一名花白头发的举人锤了锤桌子。
“唉,可惜了可惜了,我把钱全部押在了江秀才身上,没曾想江秀才也堪堪得了第三名。”另一名举人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听说第二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这场乡试有意思极了。”
“等着看明天的鹿鸣宴吧,也不知这汴京城过来的大人,是何想法?”
“没听说过,也不知道从哪里派来的人。”老举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一晃一晃的朝自己房间走去,最近不停地念叨着“贼老天啊,枉我读书四十载,到头来连个小孩都不如啊!”
其他人见状,纷纷对视了一眼,举起剩余的酒水喝罢,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