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的影子掠过病房窗户已经过去两周，林半夏右眼的视力才逐渐恢复正常。只是那银灰色的虹膜再也无法变回原本的深褐色，成为她身体永久改变的第一处标记。
"瞳孔对光反应正常，但视网膜结构出现了某种...变异。"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困惑，"像是多了层反光膜，这在医学文献上从没记载过。"
林半夏默不作声地戴上墨镜。她知道那不是什么变异，而是"阴阳眼"完全觉醒后的外在表现——现在她随时都能看到常人不可见的气场流动。
侦探社的会议室里，苏雨晴正将那块从广告牌上拆下来的电子元件放在分析仪下。
"'相由心生，劫由念起'..."她调整着显微镜焦距，"信息是通过5G网络强制推送的，但追踪不到源头。更奇怪的是这个——"
屏幕上放大显示电子元件内部，一个微型符文刻在电路板上，与芯片融为一体。
许婷婷凑近看："这是...刻上去的？"
"不，是生长出来的。"苏雨晴调出电子显微镜图像，"铜电路在某种能量影响下自行形成了这个图案。根据齐云的辨认，这是玄门中的'传讯符'。"
齐云从古籍堆中抬头："无相门在展示他们的新技术——将符咒与现代电子设备结合。这意味着他们可能已经..."
"已经什么？"林半夏推门而入，墨镜下的银灰色瞳孔微微收缩。她看到会议室里每个人的气场都呈现出不同状态——苏雨晴周围是跳动的蓝色光点，许婷婷身上笼罩着青色薄雾，而齐云...他的气场最为奇特，像是一团不断自我吞噬的金色火焰。
"已经掌握了大规模远程施术的能力。"齐云神色凝重地指向电脑屏幕，"我们分析了量子计算机残骸，发现它在爆炸前已经将87%的面相数据通过卫星上传。"
林半夏摘下墨镜，右眼直视屏幕上的数据流。在阴阳眼的视野中，那些代码呈现出诡异的红色丝线形态，如同有生命般蠕动。
"这些数据是活的..."她喃喃道，"它们在被使用时会产生某种能量反馈。"
许婷婷突然捂住胸口，那块相灵玉正在发烫："有东西在靠近！"
话音未落，窗户玻璃突然爆裂。一只黑鸦飞入，在会议桌上空盘旋三圈后，丢下一块闪着幽光的碎片。
齐云反应最快，一张黄符飞出，在空中自燃形成火网将碎片兜住。碎片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金属音——那是一块不规则的镜片，边缘锋利如刀，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