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谢樱大大咧咧的将话说出来,妇人瞬间有些吃瘪,蓝隼的话已经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谁不知道我家小姐是京城来的女富商,值得她勾引的人有几个?她要勾引必要找长安城有名有姓的男人,你且将名字说出来,我们一家一家的问,看你是家哪家妇人,还是不知道哪来的骗子?”
谢樱嗤笑道:“你年纪看着也不小了,你那死鬼丈夫还不知道土都埋到哪里了?我是老鼠屎糊了眼不成,跑去勾引你那丈夫?”
谢樱说着说着,忽然伸手,抓起了眼前妇人的右手,抬高了嗓门:
“您要真是上门捉奸的高门夫人,手怎么会粗糙成这样子?莫不是收了钱的粗使婆子,专门跑到我这来给我找茬儿?”
“走,跟我去见官!”谢樱大力抓着妇人,用手边的系带三两下将人捆的结结实实,见妇人吃瘪,几个打手见状正要动手,被齐七三拳两脚打倒在地。
“还烦劳各位街坊邻里替我做个见证,这婆娘来我店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通打砸,还毁我名声,现在就跟我去见官,看看知府老爷怎么处理这档子事儿。”
留蓝隼看家,谢樱和齐七不由分说的将人一路拖拽到了衙门,一个身着蓝色衣袍,系着黑色腰带的男人急忙赶来道歉。
“大人恕罪,谢老板恕罪,这人是我婶母,精神本身就有些不太正常,这才一不小心冒犯了谢老板,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她这一回吧。”
“大人有大量?”谢樱心下冷笑,“你可知那人台是我花了多少银子,又是画图又是找木匠的,才好容易弄出来一个,你们的打手两棍子下去打翻了四个,让我这段时间怎么做生意?她踩烂了那条裙子,是我试验失败了二十多次才染出来的料子,一条二十两的价。”
“你们今日在我店门口大闹,让多少客人望而却步?谁知道这后头又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我的名声怎么办?”谢樱连珠炮似的发问,问的面前男人不知所措。
“我给你们两条路,要么去我店门口跪一整天磕头谢罪,要么赔我一百两银子,”谢樱面无表情。
“一百两,你这不是讹人吗?”
谢樱冷笑:“你们当初来我店里打砸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呢?”
“那四个人台,算上木匠的手工费和材料费,一台是十两银子,你们打翻的四个人台一共是四十两,那条扎染裙子我定价二十两一条,这些加起来一共是六十两。”
“这些人台,就算木匠连夜赶工,起码也得两三天才能好,这两三天时间我的衣裳不在外头展示,要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谢樱咬牙切齿道,“这一百两已经是我格外开恩,还没算你们会吓跑我多少客人!”
谢樱送的东西显然起了作用,知府在上头看了一阵子,拍了拍手中惊堂木道:
“你们要么赔钱,要么就以扰乱治安,损坏他人财物之罪来判,按照市值来看,你们损坏价值上百两的东西,按例要监禁三年。”
男子犹豫再三,最终只能赔了钱不了了之。
出了知府衙门的大门,谢樱低声对齐七道:“跟着他,看看他背后到底是哪些人?”
几人还没走两步,就有个书办找到谢樱,低声道:“我家夫人听说谢老板蒙受了不白之冤,所以想请谢老板后日一聚,给您设宴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