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京城人多口杂,总有那么些爱嚼舌根子的,住到外面也还清静,还能去散散心,”邹氏笑道。
其实外面有些人说的,比这还难听,出去倒还好些。
“还有库房里许多东西,有些不方便带,还想劳烦舅母帮我保管着,”她这边安保条件有限,人又时常不在,这年头也没个什么保险柜。
银票她也没敢换太多,万一到时候兑不上来就麻烦了,许多金银裸子着实不好拿。
“行,左右家里房子多,给你腾出一间来做库房就是。”
谢樱点头:“多谢舅母。”
英国公府庭院深深,人也够多,放在那边安全不少。
谢樱跟李家众人告别后,便准备一个人搬去外头,老太太屋里,李峤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李峤:“既然事情已经了解,清雅也别葬在谢家那边了吧。”
“可哪有出嫁女葬在娘家的道理?”
“但总不能还在待在谢家那边吧,怪恶心的……”
“这都快二十多年了,何况徽州离京城山长水远,再迁坟也不方便,左右谢家整个都是樱姐儿的,埋在那边也没什么。”
尽管李家算是比较疼李清雅,可面对这样的事儿,还是难免囿于传统。
见众人争执不下,谢樱开口:
“大伙儿说的我也想到了,虽说如今谢家就剩我一个人,可母亲在徽州的墓在谢家祖坟中,这着实不妥,所以我准备选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坟迁了,大伙儿不必烦心。”
她不是李家女,也不是谢家妇,她只属于她自己。
见谢樱如此,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择了良辰吉日,谢樱便开始动身再次前往徽州,还是她们一行七人,但这次到徽州,却遇见了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谢樱阴着脸,看着面前的黑壮男人。
“小姐,我们拦了,但二爷说……”,张老伯夫妇一脸难做,对着她赔笑。
“哪里来的二爷?谢远两兄弟均已伏法,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
谢樱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见谢家只剩她一个,跑来抢财产来了。
“我是谢远的堂哥,你该叫我大伯,”黑脸男人腆着肚子。
谢樱不说话,那人瞬觉气虚,但继续大声说道:
你一个丫头片子,守着这么大宅子有什么用,还不是迟早要嫁人,识相的自己乖乖把钥匙交出来,还有京城剩下的东西一起给我们,我们还能做主给你物色一户好人家,不嫌弃你罪臣之女的身份。”
“你以后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多加劳作,时常自省,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赵明,打——”
谢樱话音刚落,赵明便用刀鞘砸到了那人面门上,随后响起杀猪一般的嚎叫,里面有人听见嚎叫出来,见状便开始又哭又嚎。
“打人啦,打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