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天的时候,捆了人去墓庐里见翠墨。
“翠墨姐,这下能相信我了吗?”
“确实比你母亲聪明几分。”
谢樱拿了一把短匕递给翠墨,笑道:“这人既然已经抓回来了,怎么处理就看翠墨姐的心情了。”
……
时间线回拨。
自打那日得了谢樱的吩咐后,婉朱便经常带着阿铮出去串门。
阿铮被蓝隼言传身教,一改从前的怯懦,身上反倒多了几分混不吝的气息,很快就在村里有了自己的好朋友。
小孩子关系好,大人之间有交往自然再正常不过,一起纳鞋底做针线的时候聊聊从前的经历和年轻时的风采,就再正常不过了。
婉朱从前的经历实在是太过凄惨,又太过跌宕起伏,那些被人折磨的惨痛经历,像过年的大戏一样,啊不,甚至比大戏还精彩,引起村里妇女们的眼泪。
当然最关键的地方被隐去,在村中妇女们的眼里,婉朱就是一个遭了大罪,被善良的官家小姐救下来的可怜女人。
毕竟钱多人傻的闺阁小姐发善心,还是很常见的。
甚至有人听了一遍,第二天还会要求她再讲一遍,别人的稀奇经历,别人的眼泪和痛苦,是津津有味的谈资,婉朱很快便成了村里的八卦中心。
当然八卦的核心就是交换信息,一起说别人家的长短,婉朱在后宅待了那么多年,自然懂得如何不着痕迹的引导话题。
第五日的晚上,带回了谢樱想要的消息。
信息量实在太大,婉朱一时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谢樱给她倒了杯茶:“你就从村里的人为何会那么奇怪说起。”
婉朱有了思路,徐徐开口:“其实还是谢大人当年做下的孽。”
对于这个回答,谢樱毫不意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谢大人刚中举那会儿说起,”婉朱抿了口茶,“那会儿村民看着谢大人中举,都很高兴,便拿了地契请他荫蔽。”
谢樱点头,朝廷规定读书人不交田亩税,所以经常有人将地契挂到有功名的人名下,自愿成为佃农。
租子比税低,农民们通过这样的方式降低自身经济负担,同时读书人又能多一份收入,自然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