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括没想到，盛容玉连自小一起长大的人都能置之不理。
“杀了！”
盛括躲在人后，两个字无情从他嘴里吐出。
无用之人，不必留着。
陈山闭了闭眼，一言不发。
其他人也一样。
“住手！”
盛容玉停在原地，剑落在地上，哐当一声。
盛括示意人上前押住盛容玉。
挥手让手下人停住。
没想到，这几人还有点用处，那便留着吧。
“主子……”
陈山眼中闪过复杂。
他已经做好了赴死准备，主子竟然为了他们妥协了！
盛括不会放过主子的。
盛容玉露出一丝苦笑。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陈山他们死在眼前。
罢了，大概这就是他的命。
只是要愧对母妃了，不能替她报仇。
脑海中闪过那道清冷的身影。
无缘也无分。
“将他们全部关到暗牢，听侯发落。”
他改变主意了。
不是被百姓尊称战神吗？
他要让盛容玉名誉扫地，痛苦死去。
“想清楚了吗？你属下的性命可是掌握在你手里，只要你认罪，朕便放了他们。”
盛容玉看着奄奄一息的陈山，几日的酷刑，让他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
陈山想开口劝主子不要答应，他死不足惜，可是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
“好。”
声音沙哑，带着妥协。
陈山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也不要让主子认下通敌叛国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那样，他的一世英名便将毁于一旦。
史书上也会留下主子的骂名。
其余人被押着无法上前：“主子，不要，我们死不足惜。”
盛容玉看着几人，“是我连累了你们，带着陈山隐居山林，好好活下去。”转头对盛括道，“你先放人，我要确认他们安全才会认。”
盛括抬手，让人退开。
几人看出盛容玉的坚决，抬着陈山，离开暗牢。
一炷香后，盛括打了个哈欠，“人也放了，现在可以了吧？”
盛容玉看着那张纸，上面一项项罗列得很清晰。
旁边还有一壶酒。
“鹤顶红？”
盛括也不掩饰：“和聪明人说话就是通透，朕会告诉世人，战神将军无颜面对世人，饮毒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