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祁烬没谈之前的事情。
那她也索性闭口不谈，佯装糊涂看能不能逃过一劫。
片刻后，祁烬低笑一声，寒霜剑的剑鞘轻轻点地。
灵池边缘的玉石台面立刻凝结出一层薄霜，冰纹向水面开始蔓延，一下子给灵池都降了温度。
宋明棠和系统废话：
“系统，他不会是想用冰灵根冻死我吧。”
系统回应道：“没事，上品木灵根可以从冰雕里面钻出去的，可酷了。”
宋明棠也知道系统不靠谱，她抬眸看着祁烬，又听见他轻声说道：
“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
祁烬的目光扫过漂浮在水面的花瓣，又掠过女子红得发烫的脸上，最后定格在宋明棠紧绷的肩线上。
“倒是宋姑娘，在合欢宗时衣衫不整地往我怀里扑，口口声声说一见钟情于我，结果回了林家倒知道和我谈论君子所为了。”
“我可真是好伤心呢？”
最后那句带着几分委屈，活像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媳妇。
系统在宋明棠的耳边感叹道：“宿主，他茶艺比你还精湛！”
宋明棠耳尖发烫，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被祁烬这话给激的。
祁烬真是比她还爱装。
只不过两人装的目的截然不同——宋明棠装乖卖巧是为了保命，而祁烬的伪装，不过是杀人前的消遣，就像是稍大些的野猫逮住老鼠后，总要戏弄一番才肯下口。
他最擅长的，就是等着别人来骗他。
待对方演得尽兴时，再慢条斯理地拧断那人的脖子。
“祁公子，我说的句句属实。”宋明棠眼波流转，声音又软了几分，带着几分羞怯的颤音，“我对你...可是倾慕已久。”
喜欢？
恨不得咬死你还差不多。
“你是万宗仙门的首席弟子，而我不过是合欢宗一个微不足道的外门弟子。”她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初见公子时，我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锁骨处打了个旋，最终又落入灵池中。
“明知公子只是为了查探师兄下落才接近藏书阁，我却还是心甘情愿做祁公子的引路人。”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几分自嘲，“后来甚至大胆到为公子挡下宗主的那只毒蛛分身，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能会为公子做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