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2月27日午夜十二点,沈阳市和平区“大韩酒吧”的霓虹灯在冷风中明明灭灭。
一辆暗红色夏利车像幽灵般缓缓驶近,悄无声息地停在酒吧门口。一个身材矮壮的男人跳下车,大步走进酒吧。
他用朝鲜语向吧台里的小依打了个招呼,点了一杯咖啡,又叫来了陪酒女郎小凤。
几句说笑、一番调情之后,男人塞给小凤一张百元钞票,两人并肩走出酒吧,朝那辆红色夏利车走去。
刚靠近车门,男人突然掏出匕首抵住小凤的后腰,另一只手猛地拉开车门,将她一把推入车内。
惊魂未定的小凤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看清车里还坐着三个人:驾驶座上是一位戴眼镜、身材瘦削的女司机,正低声啜泣,旁边一个男人用刀抵着她的肋下,命令她开车。
小凤被后来上车的男人摁在后排中间,另一边还坐着一个瘦削男子。
车开动了,女司机眼泪流个不停,小凤不禁心生怜悯。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竟是一场精心排练的戏,那个女司机流下的,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车驶至大东区望花立交桥附近,小凤恐惧至极,颤抖着向身边的歹徒求饶。对方不语,只将刀尖更用力地顶住她的腰。
这时,副驾上的歹徒示意停车,声称要“下去方便”。下车前,他恶狠狠地警告女司机:“老实点!”并用刀在她腿上划了几下,裤子上顿时裂开几道长长的口子。
趁歹徒下车,小凤低声哀求女司机:“大姐,快开车跑吧!” 女司机边哭边说:“我不敢……我一跑,他们真会杀了我。”
不久,歹徒重返车内,夏利车继续向新城子郊区驶去。窗外渐无灯火,夜空如墨,凝滞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
小凤带着哭腔再次乞求:“大哥,行行好,放过我吧!” 对方却冷冰冰回答:“知道你身上有钱,老实交出来!”
话未落音,几双手粗暴地搜身、撕扯她的衣物……最终,她所有财物甚至鞋子都被抢走,随后被从疾驰的车上推了下去。
她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黑夜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但转眼又愈合如初,只剩一片死寂。
这不是第一起,也远非最后一起。
2月28日凌晨一点,沈阳东北饭店咖啡厅。一名男子以“陪韩国客人”为名,将两名酒吧女骗上一辆红色夏利。
车行至新城子郊区,三名歹徒强行搜身,抢走现金、耳环、项链……稍遇反抗,便亮出匕首威逼。
最终,两名女子被剥得只剩内衣裤推下车。她们在月光下试图辨认车牌,却只见被污泥覆盖的号码,一无所获。
3月3日午夜,沈阳“路丝酒吧”。两名男子搭乘红色夏利,以高额酬劳诱骗两位吧女上车,驶往铁岭友谊村。
察觉上当后,女子遭拳打脚踢,当晚被多人凌辱。次日清晨,她们醒来发现歹徒早已携财物逃离——BP机、手提包均被洗劫一空。
3月4日晚十二点,辽宁宾馆附近胡同口。刚下班的酒吧女林薇和舒莉正准备打车,被两名朝鲜族青年搭讪。
两人分乘两辆车至望花桥,最终共同上了那辆红色夏利。女司机戴眼镜、穿黑色皮夹克,车牌依旧被泥涂抹。车驶至郊外槐树林,收音机音量被调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