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祜浑身剧颤,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栽倒在地。他死死攥住胸前衣襟,指节泛出青白,喉间挤出嘶哑的喘息。
“胡说……你这身伤明明是因欺负弟弟,还屡教不改,才……”
可朱凌钰显然是已不想在给他辩解的机会了,他挥动佩剑,剑锋直直抵上朱祜的腿弯。
手腕轻轻一压,利刃便无声地没入血肉。朱祜的惨叫尚未出口,他又猛然翻转剑刃,在筋肉间狠狠一绞。
鲜血立马便顺着剑格喷涌而出,溅在朱凌钰绣着蟠纹的衣摆上,绽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朱奎是你的长子,是桓祈的驸马,若非你二人没有犯下谋逆的大罪,他又为何要冤枉你们,而不是去冤枉别人呢?
朱家主,这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非得嘴硬,拒不认罪的话,敢不敢跟我回府,让我好好审上一番呢?”
还不等朱祜回话,一声高呼便从厅外传入。
“一接到消息,我就急急忙忙地赶往朱府了,不料终究是迟了一步呀!”
朱祜闻声望去,当他见到来人时,激动的是老泪纵横。
“吴将军……您可算来了,快帮我向白将军求求情,告诉他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谋逆叛国呢?”
吴泽轩连个正眼都未施舍给他,只是懒懒地抬了抬手,厅内禁军立即鱼贯退出,待铁甲相撞之声渐远。他才慢条斯理地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三封印有颍川陈氏朱漆的密信,像是在分发祭品般,将信笺依次塞进朱祜、桓祈与朱岷三人染血的指缝间。
“白将军,现在这人证和物证是不是就都齐了?”
“这是伪证!你们不能用着莫须有的罪证,来定本宫的罪!”
吴泽轩显然不似朱凌钰那般怜香惜玉,他拿起桌案上的电棍,反手就捅进桓祈那一张一合,正在阿巴阿巴的嘴里。
电棍与牙齿碰撞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她下颌被迫撑到极致,喉间挤出破碎的呜咽。吴泽轩手腕一拧,棍身在她口腔内壁碾磨出带血的涎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前襟上,将华贵的衣料染出深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