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李萧然总能问出些令人两眼一黑的问题来,所以这次陈蒨在回答他前,抬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在了他的头上。
“萧然你他妈不食人间烟火是吗?扩大产线要钱啊!你现在让寡人他妈去哪给你弄钱去扩大产线?眼下又要修铁路,又要挖运河,还要在金融、医药、农业等领域上进行革新……
这一个个的可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国本级工程,虽然投入产出比极高,但现在可个个都是吞金兽。就这造铁甲舰的钱,还是我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扣出来的呢!”
李萧然捂着额头,小声嘀咕道:
“我就随口一说嘛……”
崔绍谦立于一侧,始终缄默不语,凝神观察。待主炮缓缓复位完毕,他方才沉吟道:
“魏公,这炮台的旋转速度太过缓慢了,若是单舰作战,无僚舰协防的话,恐难抵御赤马这类快船的近身袭扰。一旦被敌舰迫近,恐有掣肘之虞。"”
“确实是这样的,理论上讲,这船上应当再装备些小型的速射炮或机关炮这类的,用于在中近距离进行灵活作战。
但是寡人手头上没有足够多的雷汞去制造底火,所以眼下就只能凑合用些铁火雷朝船下扔来近距离防御了。”
陈蒨刚解释完,张栎手持电文疾步入内,在陈蒨面前三步处站定,拱手行礼道:
“禀家主,刚刚收到征南将军赵储真急电,樊城已被攻克,现下反贼赵储予的残余贼军已经全部推入襄阳城内。”
“好,赵储真他干的漂亮!让舵手调头,咱们现在向襄阳进发!”
……
樊城外,战云密布,杀机四伏。征南将军赵储真亲率大军压境,旌旗猎猎,刀枪如林。
赵储真首先在樊城的的北、东、西三个方向上,架设起数十门臼炮,这些火炮以精准的角度排列,构成交叉火力网。
随着赵储真一声令下,臼炮轮番开炮,密集的霰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将樊城东北、西北城角两侧延伸的城墙完全封锁。
霎时间,便使樊城的东北、西北两角,成为守备的真空地带。
城头的守军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压制打得措手不及,只能蜷缩在臼炮的火力覆盖之外,眼睁睁看着城外的齐军推着云梯,如履平地般抵近城墙,又如潮水般涌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