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见到陈蒨后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愈发阴沉,他指着跪在地上族人给其解释道:
“我谢家家教不严,致使他们这支旁系出了这么个逃婚的孽畜,是我对不住蒨儿你啊。”
这话如同晴空霹雳在陈蒨的脑海中翻滚回响,他是万分的不解,不明白为何每当他涉及到婚嫁之事时,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乱子。
“具体怎么回事,先说给我听听。”
跪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在得到谢蕴的首肯后,向陈蒨的方向挪了几步才缓缓启齿道:
“陈家主,今日之事罪全在我教子无方,我那长女谢舒涵自幼性情顽劣,素来难以约束,不服管教。
近几日又不知怎么的和府中的一名小厮勾搭在了一起,暗通款曲,他们计划在今日私吞陈家的聘金与谢家的陪嫁,然后在一同逃婚。
待我们发现的时候便只剩下她留下的字条说不想做家族利益的牺牲品,要去与自己的爱人共度一生,而人已不知所踪。”
陈蒨将刚系上的腰牌又扯下来,扔到陈禹康的手里命令道:
“还从没有人能就这么把我陈蒨给白嫖了的。
禹康你拿上两人的画像,让各个城门口的禁军严加排查,并让陈家在京外驻扎的所有部曲与士开始行动。
我只要看到他俩的人,至于生死一概不论!”
谢蕴面露歉意,目光充满愧疚地投向陈蒨,旋即轻拍着身旁的谢弼,示意道:
“都是我们谢家的错,我让谢弼带人和禹康一起去搜捕这两人!”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而是要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谢蕴微微颔首,随后与陈蒨的视线一同交汇在陈子安的身上。
“子安,你……”
陈子安朝着二人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子安都听兄长的,一切以两家的利益为重。”
谢乾满脸惑地望向两位家主,却不知晓其二人的用意。
还是陈蒨率先开口。
“事到如今也只能给子安临时换一个联姻对象了,先把眼前的事糊弄过去再说别的吧。”
“可……六礼已过其五,现在临时换人是不是算是欺天了?”
谢乾的问题刚一说出口,就被陈蒨和谢蕴的死亡凝视给瞪的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