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挂着锦帘的安车吱呀吱呀的停到了一家客栈门前,朱七七搭着沈浪的手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看,问跟在身边的护卫:“怜花大哥就下榻在这里吗?”
见护卫点头称是,沈浪道:“进去吧,七七。”
朱七七正要往里走,冷二指来的两个护卫都要跟着她进去,便有些不耐道:“说了不用来,你们非要来,这都到门口了,你们且在门外等我,一会儿我便出来了。”
一个护卫恭敬道:“家长曾言,无论女郎身去何方,都要有属下们随护在侧,今日冷二爷指派我二人跟随,故而非是我等要忤逆女郎,实在是家长有命,不得不为也。”
朱富贵说的话,当然比她朱七七管用了。
朱七七虽不高兴,却也只好默认了他们的跟随,只是转过身来对沈浪做了一个不耐的表情和白眼。
沈浪被朱七七的样子逗的噗嗤一笑:“你呀——”又伸手拉她,“走吧,我们进去。”
朱七七点点头,任由沈浪拉她进入,还不忘回头吩咐:“莫要忘了东西。”
来看病人,怎么可以空手来,朱七七是带着礼物的。
护卫们早已将礼物盒子捧上,跟在朱七七和沈浪身后,也向客栈走来。
因为已经提前派人来投过帖了,所以此刻早有一个王怜花的家仆从里面迎了出来,对二人拱手作揖道:“沈少侠,朱女君,我家少君身体不适,不便起身,命小人前来迎二位。”
朱七七问道:“你家少君可大好了?”
家仆顿了顿,微叹道:“我家少君尚且还卧病在床。”
沈浪也问道:“可有看医人,说是什么病了吗?”
家仆道:“乃是偶感风寒,却不想病了这么些时日还不曾好。”
朱七七听了有些担忧:“怎么这么些时日还不曾好?难道他不曾好好吃药不成?”
朱七七心中嘀咕,风寒啊,说大不大,喝上几天药一般就能好,但是说小,还真有不少人因为风寒迟迟好不了而丧命。这王怜花病了好几天也没有好转,不会有什么事吧?
家仆叹了口气,面带忧虑道:“我家少君岂是那不知轻重之人,日日汤药不断,只是这病,却不曾见好。”
朱七七和沈浪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忧,加快脚步跟在家仆身后往王怜花房间走去。
来到王怜花的房前,正好一个家仆端着一碗药汁要进去,显然是要伺候王怜花服用。
带他们来的家仆便对这名端药汁的家仆道:“快去禀报少君,沈少侠和朱女君到了。”
端着药汁的家仆看了他们一眼,点头进去了,没一会儿便出来恭敬道:“沈少侠,朱女君,我们少君有请。”
朱七七和沈浪跟着仆人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闻到屋子里的药味,屋子里还立着一个竹编屏风,将房内空间分隔成里外两部分。
家仆来到屏风前,隔着屏风向里面躬身道:“少君,沈少侠和朱女君来了。”
屏风后面传来一个略有沙哑虚弱的声音:“咳咳.....快请二位去窗下筵席入座。”
家仆便二人往房间右侧的筵席上引,嘴里还道:“沈少侠,朱女君,还请稍坐.....”
朱七七脾气急,立刻打断家仆的话:“怜花大哥都病了,我还坐什么坐,还不引我进去看他。”
都什么时候了,还坐?她是来探病的,又不是来闲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