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两个年幼的孩子一下子失去了父亲,朱七七心中很不是滋味,怅然长叹道:
“韶华之际,本是奋扬志向,立业扬名之时,却偏横祸骤至,遽尔殒命,足见人寿之脆弱,脆若宣纸,弱如风烛,我等还是当惜时如金,颐养身心,恪守摄生之规是也。”
左右不了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那就好好珍惜当下,过好每一天,让自己有一个良好健康的身心吧。
大家见朱七七一脸稚嫩,却偏偏做出这副大人的姿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沈浪更是笑道:“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的这等老成姿态。”
朱七七白他一眼:“怎的了,就不许我真的年少老成吗?”
众人闻言更是想笑,看朱七七就像在看一个小北鼻装大人一样,都忍不住露出了老父亲笑。
笑过之后,朱富贵也觉得有些唏嘘,便吩咐冷二今晚准备东西,明天上午跟着朱七七一起到王家去吊唁。
至于他,他是长辈,又是上官,派人过去慰问一下就得了,怎么可能亲自去。
又嘱咐了一下屋子里的各位管事,让他们吩咐下去,既然知道了郡守家郎君新丧,这两日外出采买走动时便要注意,莫要不小心冲撞了。
说了会儿话,众人见朱富贵和朱七七都已是面露疲色,便起身告辞,朱七七也跟着站起来要赶紧回房休息。
朱富贵轻轻抬手:“七七留一下,为父有事要与你说。”
朱七七闻言只好又重新回到座位上跪坐下去。
此刻众人都告辞离去,就连下人们也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父女二人和冷家两兄弟。
见没有外人了,朱七七便开口问道:“什么事啊爹爹。”
朱富贵道:“今日之事,为父有些话要嘱咐与你。”
“今日之事?”朱七七想了想,问道,“可是那郡守家大郎君死的有蹊跷?”
朱富贵轻轻点头:“你冷三叔得知,王家郎君的确是今日骤亡,却不是亡于家中,而是亡于城外道观之中,而且,这王郎君的死因也不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