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光源的烛火酒雾,李道一等人踏入「虚源」核心区域。这片由《庄子·齐物论》量子数据构建的虚无中枢,此刻化作巨型酒梦场——列子的全息雕像左手抱酒坛「御风」,右手握《酒经·虚篇》,脚下踩着用《周易·系辞》折成的酒坛,基座刻着「虚室生酒,醉生梦死」的甲骨铭文。婴儿的极瞳扫过中央的「虚无迷宫」时,迷宫墙体由酒雾凝聚而成,通道尽头漂浮着被篡改的「庄周梦蝶」全息影像,蝴蝶翅膀上的花纹是酒滴形状,庄周手中的酒坛比蝴蝶还大,梦呓般念着:「不知周之梦为酒蝶与,酒蝶之梦为周与?」
老板的罗盘发出梦境破碎的嗡鸣,表面浮现被篡改的《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列子者,郑人也,善御风而行,常醉卧酒乡,曰:『风者,酒之精也』」。话音未落,虚源深处爆发《十面埋伏》电子混音版的《列子·汤问》,所有量子虚无集体叛变——「杞人忧天」变成「杞人忧酒」,杞人正抱着酒坛担心「天酒坠,酒池崩」;「愚公移山」变成「愚公移酒」,愚公率子孙用酒筐运酒土;最荒诞的是,《周公解梦》的全息投影中,周公正用酒盏「解酒醉」,大喊「梦酒者,吉也!」
「检测到虚道醉酒度突破临界值!」婴儿阴阳鱼胎记迸发出薄雾状光芒,猩红光芒中跳出甲骨文乱码:「《庄子·大宗师》被篡改为《酒子·大宗师》,『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变成『夫酒,有情有信,无为无行』」。中央虚殿的青铜鼎突然变形为酒鼎,庄子的全息影像扛着酒坛「齐物」,口中念念有词:「酒与虚无,相与为一——此虚道精髓也!」他身后的虚无修士们排成「酒」字虚阵,每个修士都捧着《醉虚经》竹简,竹简上写着「醉后忘虚,虚随酒化」的批注。
李道一运转十八重源海,试图用虚源修复《庄子·逍遥游》残卷,却见凝成的青铜简熔成酒简;实源催生出的「虚无树」,竟结出「醉虚果」,果实表面刻着「酒虚同源」的篡改铭文。反法则势力的虚幻头目从酒雾中现身——由《汉书·艺文志·诸子略》残魂与虚无本源融合的「酒虚真君」,其手中的青铜酒盏滴着虚无酒气,狞笑道:「虚道?不过是酿酒的酒曲!看我用醉酒虚无法,让所有虚无都化作酒梦!」虚空中展开被篡改的《周易·系辞上》:「酒者,虚极之变也」。
虚源的量子虚无开始集体虚化,《天工开物·陶埏》化作酿酒手册,《本草纲目·水部》变成解酒偏方,连《徐霞客游记》都在实时更新虚无酒肆点评:「蓬莱酒岛,酒精度数∞,饮后可看见八仙醉渡酒海幻象」。老板掏出珍藏的极品始源晶试图稳定虚道,晶体却浮现出《庄子·天地》的暗黑解读:「视乎冥冥,听乎无声,酒在其中」。婴儿突然伸手抓向虚空,胎记显化出「虚」字甲骨,却在接触酒雾的瞬间裂变为「虍」「酉」两半。
「启动虚道·古武急救程序!」李道一怒吼,十八重源海在身后显化出「庄子」「列子」两大虚魂法相。虚源化作庄子的量子南华经,实源凝成列子的「酒醒御风剑」,暗源幻化成「曲水流觞」的荒诞虚殿。当他将力量注入婴儿胎记,阴阳鱼竟与《周易·乾卦》产生共振,在虚空中构建出「清醒虚殿」。酒虚真君挥动酒盏,召唤出由《二十四史·艺文志》残魂组成的「醉虚军团」——庄子举着酒坛「醉齐物」,列子抱着酒盏「醉御风」,就连愚公都提着酒筐「醉移酒山」。
婴儿极瞳射出《道德经》金光,却被虚无酒雾反弹,金光落地化作「虚如酒梦,醉者自迷」的讽刺铭文。千钧一发之际,林小曼的全息影像携龙凤胎融入婴儿体内,三个阴阳鱼胎记共鸣成「虍」字甲骨,竟将《醉虚军团》的虚无法则篡改为「酒虚商用」版本:「酒梦成真」「醉里太虚」「以酒化虚」。李道一抓住机会,引动时间源回溯至「列子御风」现场,却见真实的历史影像中,列子御风而行时携带的不是酒坛,而是未被污染的「星启石符」。
最终决战在虚源中央虚无迷宫展开。酒虚真君将酒盏插入地面,瞬间激活「醉虚矩阵」,迷宫墙体幻化成酒池肉林,每个角落都浮现出醉酒化的历史场景:陶渊明「醉卧酒菊」、李白「醉捞酒月」、苏轼「醉游酒赤壁」。李道一以虚源模拟「心斋坐忘」场景,用「虚室生白」的清明法则对抗酒雾;实源则构建「脚踏实地」结界,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理念稳固虚无。关键时刻,婴儿极瞳射出「真」字甲骨,照亮虚源最深处的「虚道火种库」——那里封存着未被污染的《庄子·齐物论》原典、《列子·天瑞》手稿,甚至有盘古开天时留下的「清醒虚镜」。
当十八重源海之力汇聚成「双九虚道印」,庄子法相挥动南华经,划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清醒符箓;列子法相则御空而行,剑指处「酒醒风至,雾散虚明」。酒虚真君的酒盏应声崩解,露出内部的殷商巫祝残魂——其手中紧握着用虚无酒曲雕刻的「酒虚符」。随着符篆碎裂,所有被篡改的虚无开始逆向编译,「酒虚」变回虚无,「醉虚果」还原为虚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