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嬴政也笑了笑,想起了自己大秦的那些儒生们,这么一对比,似乎,其实大秦的儒生其实也还成,虽然迂腐是迂腐了点,整天想着分封制,但起码还是有点用的。于是他又问道:“那儒学又是怎么会变成后来那样的?”
李今越和林幼微闻言,不由的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李今越拿起手边的可乐,仰头灌了一口,似乎是想借此压下些什么。
林幼微则轻轻叹了口气,接过话头说道:“这就不得不说,程朱理学了。”
此言一出,天幕之下,身处北宋的程颢、程颐兄弟二人,以及远在南宋的朱熹,都不约而同地心头猛地一跳,目光紧紧锁定了光幕。
程朱理学?说的是我等?他们都是理学大家,在理学一道上,皆有开宗立派之功,声名远播。
这后世女子口中的“程朱理学”,说的莫非就是他们所倡导的学说?
林幼微的声音继续透过光幕传来:“我们现在就先不讨论,理学的本意是什么了。”
“因为,无论理学的本意是好,是坏,是合理,还是不合理,理学在后来的朝代的文人士大夫手中,都已经变了样子,成为了束缚女子以及统治者的工具。”
“其实,在北宋之前,包括北宋初期,女性的地位虽然相较于男性较低,整体趋势是在缓缓走低的,但却远不像后来的明明清两朝那般严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林幼微顿了顿,说道:“我们就举一个例子吧,嫁妆。”
“在北宋时期,女子的嫁妆,是完全归属于女性个人所有的私产,并不属于夫妻的共同财产,更不受丈夫及其家族的控制。如果女性不幸遭遇离婚或是丧偶,她不仅有权带走自己全部的嫁妆,甚至还有权带走与前夫所生的孩子。”
“我们且不说具体执行的怎么样,但朝廷确实是有明文规定的。因为有了丰厚嫁妆作为经济保障,女性也可以通过做生意来增加自己的财产,娘家也有很大的自主权。而当时的社会风气,对于寡妇再嫁,也是持鼓励和开放态度的。”
林幼微这番话音刚落,天幕之下,从秦汉到唐宋,尤其是北宋之前的大部分朝代的人们,都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神情,随即又纷纷皱起了眉头。
[这……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嫁妆本就是女方父母给女儿的傍身之物,自然归女儿所有!]
[幼微姑娘为何要特意拿嫁妆举例?莫非……后世连这点都变了?]
[莫非后来的朝代,竟有人敢打女子嫁妆的主意不成?!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真有人干得出来?!不会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