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敬心头狂跳,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若能拿到西南兵符,她便能真正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陛下放心,”她郑重叩首,“臣妹定不负所托。”
焱渊扶起她,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有皇姐在,朕……安心了。”
“皇姐可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偷溜出宫去东市买糖人?”
嘉敬掩唇轻笑:“那时,鸿乾告状,害咱们俩被母后狠狠责罚一顿。”
“母后罚朕于烈日下跪在院中,”焱渊目光温和,“是皇姐为朕求情……时光如梭,如今皇姐能替朕分忧国事了,朕心慰。”
二人相视一笑,温情下,眼底皆是深不见底的算计。
嘉敬退下后,焱渊指尖摩挲着案上的西南舆图,眼底寒芒闪烁。
“西南只认鸿乾和太后,朕倒要看看……她这把刀,够不够锋利。”
这场借刀杀人的戏码,才刚刚开始。
“陛下,歇歇,尝尝冬瓜糖,去火!”
云影笑嘻嘻地捧着一个玉碟凑上来,嘴里还嚼着一块,腮帮子鼓鼓的。
焱渊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
云影给他嘴里塞了一颗,“奴才尝过的,没毒。”
焱渊谨慎的咀嚼,“你净过手没有?”
“洗过了啊,一个时辰前。”
焱渊不敢再细问,怕吃吐了。
“带着冬瓜糖,朕去看宸妃。”
云影撇嘴,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您还没看完折子呢,折子堆得比膳房蒸笼还高......您可是明君呐。”
“嗯?”焱渊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狗奴才,你在教朕做事?”
全公公麻利地指挥小太监:“快把奏折都搬去瑶华宫!陛下要一边陪娘娘一边批折子!陛下您看,这样既不耽误政事,又能哄娘娘开心~”
焱渊满意地点头,伸手敲云影的头:“哎呦,你这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看看人家小全砸,多聪明。”
云影憨笑,凑近帝王耳朵,“奴才脑子里、心里、浑身每个地方,都装着对陛下的赤诚之心!”
“朕看你是装了一脑袋的冬瓜糖浆。”焱渊嫌弃地撇嘴,“黏糊糊的,恶心。”
他走到殿外,云影屁颠屁颠追上来:“陛下您不坐龙辇啊?”
“朕要亲自去给柔柔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