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响起一片低语。苏瑶捏紧了资料夹，指节泛白。那些手机厂商的内部研发数据，赫然出现在林逸那本神秘笔记本的第三页，标注着“2009年11月机密流出”——而林逸所谓的“独家渠道”，分明是她从未见过的人脉。
“林总，”又一个记者站起来，“有投资者发现云枫科技上周突然大宗交易抛售了华星光电的股票，紧接着华星就爆出技术丑闻，请问这是巧合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锤。苏瑶看见林逸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厉色，快得像错觉。她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却在指尖触到硬物的瞬间，听见林逸轻笑一声：“看来这位记者朋友很关心我们的持仓变动。实不相瞒，我们的投资决策依赖于一套自主研发的‘市场情绪分析模型’，上周监测到华星的供应链舆情指数跌破警戒线，才做出了减持决定。”
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个复杂的图表界面：“就像现在，这套模型显示各位对我的回答满意度达到68%，怀疑度32%，其中……”他忽然看向苏瑶的方向，目光灼灼，“苏小姐的怀疑度是100%。”
全场哗然。苏瑶僵在原地，感觉所有镜头都对准了自己。林逸怎么会知道？难道他……
“开个玩笑。”林逸适时打圆场，笑容可掬地转向记者，“关于模型的技术细节，我们会在下周的投资者开放日详细说明。现在，不如让我们看看这片钢化膜是如何从原料变成成品的？”
流水线的轰鸣声掩盖了苏瑶的心跳。她死死盯着林逸的背影，看见他悄悄用右手按住左腕，那里的衬衫袖口似乎比平时卷高了半寸，隐约露出一点青黑色的纹路。
二、意外裂痕
工厂参观进行到一半，负责接待的行政主管突然跑来，在林逸耳边低语了几句。林逸的脸色微变，随即对媒体抱歉地笑了笑：“抱歉，有个紧急电话需要处理，苏小姐会带大家参观质检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