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下,人必本能挣扎。”
“一旦挣扎,刮骨便无法进行,祛毒不成,反会伤上加毒,血流如注,顷刻毙命。”
李甫白以刀锋虚划老鬼眼前:“故此,我师华佗曾建言:于关羽帐外立一巨柱,悬一铁环,缚其身于柱,将其伤臂穿环固定,以防挣扎,方可施术刮骨。”
老鬼额上冷汗涔涔,浸湿鬓角:“那……那关羽……应了?”
“应了?”李甫白眼神一凝:“那关羽闻之,面不改色!只命人摆开酒宴、设下棋枰,痛饮数杯烈酒,便与麾下对弈起来。而后,坦然伸出伤臂,言道:‘刮骨便是,关某绝不动摇!’”
“于是,我师置好接血之盆,下刀割开皮肉,直见白骨!”
“果然,那臂骨已泛青黑,毒质侵蚀其中。”
“我师手起刀落,刮骨之声‘嘎嘎’作响!”
“其声凄厉,响彻大帐!关羽帐下诸将,无不侧目掩耳,骇然失色!”
“试想那刮骨之痛,闻之便令人心胆俱裂!”
“然那关羽,眉头未皱分毫!依旧谈笑风生,饮酒食肉,落子如常,仿佛那被刮之骨,非己所有!”
“待我师刮尽毒质,以针线缝合,敷药包扎完毕,关羽竟豁然起身,盛赞我师医术通神,继而与众将举杯痛饮,豪气干云!”
“老鬼,”李甫白目光灼灼,直视老鬼双眼,“此人,可当得‘盖世英雄’、‘铁骨铮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