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一日,天气阴。
这真不是个好天气,连续两天的阴天,导致气温降低。对热量的需求大大增加,对他们的食物消耗产生了压力。他们吃的都是速食食品,
另外他们四人还各自带着能够每个人吃七天的压缩饼干。这个是不能动的,没准什么时候就要下斗,这是重要的战略资源。
在这两天里,他们分为两队。以营地为中心,把四周全部转了一遍。曾坤已经没有原来小白脸的样貌了,原来的细皮嫩肉经过几天的风吹日晒,有了一点发黄,显得有精气神了,他的药经过钞能力被制作成药丸,每天都在吃。
看着几人,陆九川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感觉自己这个大祭司的后代都找不到的东西,外人凭什么能找到,一想到这些就决定明天起早下山休整,再多准备一些食物在做打算。
深夜。睡不着的陆九川站在山上,手里拿着青铜器圆柱,正在抬头看这月亮,今天是下弦月,淡淡的月光洒在地上。这里没有光污染,是可以看见星星的,只是未能看见小时候才能看见的萤火虫。
最后实在是外面太冷,回到帐篷里睡觉。
子时一过。这代表着今天已经结束,正式步入下一天。
他进入了奇怪的梦。和之前的大不相同,他身处一片黑暗的空间里,四周没有一丝光亮,一直保持着黑暗状态,他无论怎么走都无法走出这片黑暗。
寂静无声,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安静的时刻,就连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都感觉不到。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他,侵蚀着他、同化着他。
让他感觉到死亡的味道,好像黑白无常在索命一样,魂魄马上就要离体而飞。大脑散发出求生的信号,身体跟着做出本能反应。
他想大吼一声,妄图以此打破这份平静。没有用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呼吸在逐渐减弱,眼神也在慢慢的黯淡。
他要坚持不住了,人类在接近死亡的时候,大脑往外是运行最快的时候,脑海里飞速的闪过画面,是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片段,一幕幕。走马观花,有欢笑,有悲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可能是一辈子,也有可能是一分钟,甚至是一秒钟。
他被人推了一下。
就此,他离开了刚才的梦境。双眼无神保持着坐立状态。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旁边人说的话一句都没听到。
刚才的梦到底代表了什么,为什么如此真实,究竟是什么让他感到如此绝望,又是什么在看不见任何事物的情况下让他感觉到死亡。
好像只有死亡才能摆脱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