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帮云浅浅一并出了那三万两?
云浅浅错愕扭头,有些受宠若惊。
她委婉拒绝,“苏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用不着,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没事云小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和某些人不一样。”
苏砚礼阴阳怪气一声,又温柔道,“帮你,我心甘情愿,也无需你来偿还。”
姜遇棠站在桌后,很是意外。
苏砚礼的本质上,其实是一个精明而又市侩的商人,不会做得不偿失,没有回报的事。
现下,却为了云浅浅,舍得下这样的血本去打水漂,看来苏砚礼是动了真心。
值房内充斥着淡淡药香气息,云浅浅站在连排的药柜前,脸色微妙,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忽地,门口的逆光勾勒出了一抹颀长而又高大的身形,玄色暗纹衣衫,宽肩窄腰。
谢翊和的眉眼如画,俊美的面庞一片冷淡,朝外走了进来。
“苏老板,浅浅的陪赔金,本督会付,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的声线强势,不容置喙,没看姜遇棠一眼,沉声道。
姜遇棠站在桌后,愣了又愣。
谢翊和这是吃醋了?
容不得云浅浅受一丁点儿委屈,也容不得别的男人趁机讨好,所以特来宣誓主权,替云浅浅来撑腰做主了?
值房内的画面荒诞,姜遇棠隔着一段距离,脸色平静地望着,这只有恨海情天的画本子里面,才会出现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的桥段。
云浅浅无疑是耀眼瞩目的。
可能是早就不抱有期待,所以谈不上任何的失望。
苏砚礼的唇线一沉,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也是,云小姐名花有主,又哪里需要他来英雄救美呢?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他低垂着眼帘,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此刻,谢翊和看向了云浅浅。
他的长眉微拧,极有耐心,似是心疼了般说,“何必经历这么伤自尊的事?”
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可能就是这么的大。
云浅浅甚至都不需要求助,就能得到谢翊和的怜惜和帮助……
这话对于云浅浅来说是最动听的情话。
她也觉得在姜遇棠的面前矮了一头是件无比屈辱的事。
“我、不想给你再添麻烦了……”
云浅浅红了眼圈,低声说。
谢翊和淡淡回,“能用银两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麻烦。”
姜遇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