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斜斜掠过湖面,宁楚克趴在画舷边伸手撩水,金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额娘,咱们在杭州住到过年好不好?”小丫头回头时发梢沾了水珠,浅碧色衣摆湿了大半。
胤禛将人拎回座位,玄色常服袖口洇开深色水痕:“宫里的规矩都忘了?”
“皇玛法说可以多留半月!”弘晖从《西湖志》里抬头,虎头帽歪到耳后,“昨儿梁公公还说杭州的荷花酥比京城的好吃……”
筱悠笑着替儿子正了正帽子:“你阿玛案头堆的折子比雷峰塔还高,哪有闲心久留。”话虽如此,目光却流连在烟雨朦胧的远山间。湖风卷着荷香扑进船舱,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微微一凉,灵泉水的气息悄然抚平了连日舟车劳顿的疲惫。
胤禛屈指叩了叩舆图:“工部要重修白堤,皇阿玛让我顺道巡视钱塘江堤。”他突然转头望向筱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