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克闻言仰起小脸:“喜脉是什么?能吃吗?”
弘晖举着木剑冲进来:“我知道!额娘要生小娃娃了!十叔说小娃娃都是送子观音扔下来的!”
“混账话!”胤禛拎起儿子,嘴角却压不住笑意,“送你跟墨云睡狗窝去!”
“好!双喜临门!”康熙朗笑着将宁楚克举过头顶,“梁九功,把暹罗进贡的血燕送两匣来!”太子举杯道贺:“四弟好福气,这杯酒可得干!”
年玉蓉染着蔻丹的指甲抠进掌心,面上仍端着笑:“到底是四嫂有福……”她忽然拔高嗓音,“只是这府里如今三位孕妇,四哥可要仔细照看呐!”护甲上的珊瑚珠子撞得杯沿叮当响。
胤禛指尖轻叩桌案:“有劳八弟妹挂心,李氏宋氏在后院静养安胎,太医日日请脉。”太子适时打圆场:“今日是孩子们的好日子,说这些作甚?宁儿,给你皇玛法背首《贺寿诗》!”
宁楚克琉璃眸子一转,奶声奶气念道:“槐叶新绿寿桃香,墨云追蝶绕回廊。皇玛法笑如暖阳,送我金鞍骑马忙!”稚嫩童声惊飞檐下麻雀,康熙笑得胡须乱颤:“赏!把朕那套犀角九连环拿来!”
宴席过半,筱悠借更衣离席。瑶清追至回廊,压低声音道:“你这人怎么那么粗心?我瞧你喝梅子酒时还纳闷呢!”筱悠抚着小腹苦笑:“整日忙着孩子们生辰,哪顾得上……”她轻抚小腹岔开话,“倒是你,九弟近来总往西山跑,你也不管管?”
“管他作甚!”瑶清嗤笑,“他上月从蒙古贩马亏了三千两,如今见天儿躲着我……”话未说完,西跨院方向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墨云冲着院墙低吼,甲大翻墙来报:“主子,李格格砸了药碗,嚷着要见福晋。”胤禛冷声道:“告诉她,再闹便挪去庄子待产。”
回府路上,年玉蓉绞着帕子冷笑:“好个双喜临门!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几时!”胤禩把玩着蜘蛛纹扳指:“急什么?钦天监的张天师,上月刚收了年家的田庄。”
西暖阁内,筱悠将安胎药倒入灵泉。胤禛轻抚她小腹:“李氏被禁足三月,消息倒是灵通。”
“西跨院的洒扫婆子,今早往八弟府后门绕了两趟。”筱悠望向窗外晃动的树影,“年玉蓉带来的侍女,袖口沾着西跨院的桂花香。”
宁楚克抱着布老虎钻进帷帐:“额娘,娃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