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年纪轻轻,平日意气风发婉若二八年华,当然要抛开那些不堪的记忆。方才谈及大宝,婆母真情流露,怎么让周茹不动容。
婆母心疼大宝比她这个亲娘疼的还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母子俩。周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婆母命苦,一躺十一年,她进门三年伺候了三年,从大宝时她就将大宝放在婆母床上,也许祖孙俩的情谊那个时候便开始了吧!
芈一歌想大宝,周茹如何不想,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猛的离开那么久,她也心疼。
赵喜木讷人又不傻,虽然平时对两个孩子不亲,也只是他不会表达。
老娘走了,赵喜将媳妇搂近怀里轻声安慰:“是我不好,累你和娘万里奔波,哪日你和娘想昌恩了可回屹县,我一人留皇城无碍的。”
周茹流泪拍打赵喜胸膛,夫君总是让她选择,哪里有她选择的份呦!
婆母都没离开这个傻子,周茹肯定不会回去,大宝打会走就有主见,根本不需要人操心,而宝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怎么放心现在离开。
芈一歌不管小两口的互动力,有时候恨自己五感超人,一口狗粮下肚,芈一歌气的直咬牙,要不是她另有打算,她恨不得马上带儿媳妇离开皇城。
天明以后,小两口带小宝出去逛了,芈一歌睡到日上三竿,直到腹中饥鸣,她才穿戴起来。
洗脸刷牙,吃完鼎里温着的饭菜,芈一歌正涮锅洗碗,院外有人敲门。
院长太大,厨屋离的又远,若不是芈一歌是耳力不俗压根听不到。
芈一歌边走边想要不要找个门房,不然将大宝和三叔接来也行,就怕大宝那孩子不愿意。
院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赵振宇。
“族祖,叔公回来了,命我知会一声。”赵振宇站门外,没有进来的意思,族祖貌美,多少要避点嫌。
赵振宇不进门喝口水,芈一歌也不勉强,毕竟孤男寡女好说不好听。
芈一歌道:“麻烦振宇跑一趟了,你先回去,我给俩孩子留个信便去驿馆。”
赵振宇走后,芈一歌进屋拿了钱票,又给小两口留了纸条,才将院门锁好,开车去赵氏驿馆。
等芈一歌等到的时候,赵梓潼正在馆中喝茶,见人来了,立刻迎接:“婶娘让我好等,快坐,快上座!”
呦呵,赵梓潼演的哪出,怎么这么客套,莫非宗族里有什么好事?
芈一歌并未客气,坐下后问:“主事如此高兴,可是宗族有了决定?”
“婶娘一言中的!”
赵梓潼笑得畅快,起初他返回族里并不顺利,族老们看不上北脉霜妇那点蝇头小利,一直没有答复他,赵梓潼也不气类,耐着性子住了下来,毕竟是给普通族人谋福利,蚊子腿再瘦也是肉嘛!
高高在上的族老们看不上,不代表所有族人不在意。
大秦帝国赵氏人口众多,可还有很多族人生活困顿,身为宗族外事一员,每年都会接待这样那样的族人,对底层族人现状十分了解。
芈一歌抛来橄榄枝,赵梓潼没有不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