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山村道路上积雪很厚。
院子里燃起篝火,许妇和便宜儿子添着竹子,发出噼啪爆鸣声。
许妇盯着篝火五味杂陈。
三个月了,便宜儿子在她心里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再不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娘,天冷您去睡吧,儿子守夜就成。”
赵僖催促老娘去休息,让她一时恍惚。
渐渐融入这个世界,某人都快忘掉曾经的诺言,把自己当成许妇。
心里叹了口气,许妇让赵僖困了也去睡,啥守不守岁的不重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才是最重要的。
赵僖没有反驳,哎了一声继续守着篝火。
大年初一,许妇醒的很早,透过窗户散开的缝隙目送赵僖回东边屋子,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周茹做好了早饭。
换上新衣,洗漱吃饭。
饭后许妇带着一家人去祖宅会合,相互恭贺新年,然后全家出动去后山。
妇人小孩没出村,老太太领着在村后祠堂祭拜,男人跟着老郎中去后山。
一直到了中午,男人们回到祠堂,老郎中和赵大富开了族谱,将赵昌恩赵昌乐的名字写在了祖宅的名下。
大宝小宝按辈份排字应当是其字辈,重归族谱后废除了长房辈份随了赵大富这边的昌字。
赵僖感动的泣不成声,祖辈造的孽终于得到了祖宅的原谅。
初二夜里,赵学海回村,老人薨了,享年一百二十岁。
赵家男女近百人踩着雪赶到驿庙,在老郎中的主持下将老人入了坛,迎回后山。
至此山村赵家又断了一支。
初五出年,初八老郎中去了县里。
正月二十,一批华衣锦服的人进了村,这是许妇首次见到外人到这个村子。
这群人被赵大富带去了祠堂,连同村里所有赵姓成年的男性。
县学二月二开学,赵僖也被祖宅的人叫去了祠堂。
没过多久,赵僖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神情很慌张。
许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僖支支吾吾不敢说,只说那些人请许妇去祠堂。
跟着赵僖来到祠堂,赵学浩在祠堂外等着。
“二娘。”赵学浩面色难看,道:“宗族来人要带走断脉的骨坛,他们也要带走你家的坛子!”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