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樾微挑眉梢,“没偷成功,威胁了几句,老头子主动让我拿走的。”
他语气轻描淡写。
岑安国哪里是主动让他拿的,他是不得不给岑樾。
他这会儿还在家吃降压药。
岑安国跟着领导人接见外宾,外交礼品里有一箱红酒,据说是当地品质上乘的葡萄酒。
五分之一直接被本国酒商收藏。
还有五分之一,被世界各地的品酒师或者其他酒庄购买收藏。
领导人随手就给了岑安国两瓶。
还笑着调侃他就爱好这些。
岑安国刚拿回来,爱的不得了,打算好好珍藏着。
还没捂热就被岑樾这个逆子看上了。
自从进了部队,岑樾就没再踏足过这栋楼,谁能想到他突然回来。
岑樾哪里是偷,他是当着岑安国的面,从架子上拿下来,放在手里随意颠了颠。
那副混不吝的样子,看的岑安国血压飙升,头都开始晕了。
岑安国一手扶着桌子,低声呵斥道:“快放下!这是领导给的,就两瓶!别摔坏了!”
岑樾哪里会听他的话,将酒瓶在手里慢条斯理转了一圈,拎着就往外走。
“那正好,我要了。”
岑樾语调闲闲:“老头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少喝酒,遵医嘱。”
岑安国急得跟在后面追,“你个逆子,给我站住!”
岑樾理都不理,长腿迈的飞快,眼看就要出门了。
岑安国直接喊了警卫,“给我挡住他!谁放他走,我处分谁!”
他喊的歇斯底里。
一帮人真枪实弹,齐刷刷站成一排,就将岑樾堵在了楼里。
岑樾看向他们的眼神锐利深邃。
直看的那些人低下了头,也不得不站在原地。
一个个心想,父子之间的矛盾,为什么要牵扯上他们啊!
“给我放回去!”
岑安国满心愤怒,对着岑樾就是一顿臭骂:“你还好意思找我要酒?你拿酒想干什么?!庆祝顾家那小子升任团长?!”
门口被堵,岑樾干脆抱着酒坐回沙发上。
岑安国瞥见他闲散的坐姿,火气更旺了,“你一个军人,这是什么姿势?!当初我跟你怎么说的,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先是帮着顾恒,再是让顾丞则往上升,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你现在还想拿着我的酒,去帮顾家那小子庆祝,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你姓顾还是姓岑,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岑安国气喘吁吁。
也不知是被岑樾气的,还是说话累到了。
无论岑安国说什么。
岑樾面上都没有一丝波澜,那双狭长的眼眸微眯,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