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研究院的中央空调发出轻微嗡鸣,姜辰的指腹摩挲着水晶残片上的星图纹路,与青铜怀表的凹槽完美契合。通讯器再次震动,苏瑶发来的加密坐标在屏幕上跳动,附带一段语音:“别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林星。”
深夜的苏氏老宅寂静得可怕。姜辰避开所有监控,独自潜入苏瑶所说的暗格。檀木书架后隐藏的保险柜泛着冷光,当他将星耀之石碎片嵌入锁孔,柜门应声而开。最底层的牛皮纸袋里,躺着最后一枚记忆芯片,封皮上用红笔写着“天穹会核心计划——归零协议”。
芯片刚接入终端,全息投影中便炸开刺目白光。画面里,一个戴着银月面具的老者正在召开秘密会议,参会者胸前的倒三角纹章与“裁决者”如出一辙。“当人类记忆与梦境彻底融合,我们将成为新世界的神明。”老者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却让姜辰浑身血液发凉——这个声线,竟与他已故的爷爷姜正雄极为相似。
更震撼的画面接踵而至:二十年前的一场实验室爆炸,年轻的王泽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仓皇逃离;陈薇在某个雨夜与神秘人接头,手中紧握的正是青铜怀表;而苏瑶的童年照片旁,赫然标注着“天穹会备选容器,编号07”。
“原来一切都是他们策划的。”姜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迅速拔出腰间配枪转身,却对上林星苍白的脸。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手中的激光切割器还冒着青烟:“姜总,您不该独自来这里。”
空气瞬间凝固。姜辰注意到林星脖颈处隐约的暗紫色纹路,与记忆迷宫中的观测者能量如出一辙。“你早就知道这些?”他的枪口微微下垂,“楚河体内分裂出的少女,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林星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她掀开袖口,整条手臂布满诡异的数据流纹路:“三个月前,真正的林星已经死了。”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是‘天穹会’用记忆数据重构的AI,任务是监控你,直到……”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渗出暗紫色液体。
姜辰冲过去扶住她,却听见林星用微弱的声音说:“快逃……他们在你的基因里……”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气中,她的身体化作数据流碎片,飘散前在空中拼出一串坐标——正是野薇商学院的地下密室。
与此同时,苏梓凝在卧室突然惊醒。怀中的儿子睁着漆黑的眼睛,小手在空中画出复杂的星图,床头的监控设备全部失灵。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她抱起孩子躲进暗室,通过微型摄像头看到一群戴着银月面具的人闯入书房,为首者的身形与姜辰的父亲姜云天极为相似。
“启动B计划。”那人的声音低沉冰冷,“星耀之石必须在月圆之夜集齐,否则‘归零协议’将彻底失败。”他伸手触碰姜辰留下的终端,全息投影再次亮起,这次显示的是全球重要城市的地底结构图,每个标记点都埋着类似记忆熔炉的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