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剑大会前一周，秦远在子夜时分准时来到后院，却发现苏映雪罕见地迟到了。月光如水，将庭院中的青石板映得发亮，他独自练习着"流云十八式"，木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动作比上周流畅多了。"
苏映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平时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秦远转身，顿时怔在原地——
她今晚没有穿平日的白色练功服，而是一袭淡青色的纱裙，腰间依然悬着那柄短剑，但衣袂飘飘间，隐约可见修长的腿部线条。月光下，她的面容依旧清冷，但眉宇间却藏着一抹罕见的犹豫。
"今晚不练剑了。"她轻声说，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秦远收剑而立："那练什么？"
苏映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石桌旁，从袖中取出一卷古朴的竹简，缓缓展开。竹简上密密麻麻刻着篆体小字，旁边配有人体经络图。
"清微派最高秘典，《太素心经》。"她的指尖轻抚过竹简，"我派祖师所创，历代只传掌门。"
秦远凑近细看，发现那些经络图上标注的红蓝线路交汇于人体几处要穴，其中不少位于胸腹、腰腿等私密之处。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这是......"
"双修之法。"苏映雪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非世俗所谓淫邪之术，而是通过真气互通，调和阴阳，重塑经脉。"
她抬起眼，直视秦远："我卡在瓶颈三年，再难寸进。而你虽天赋不错，但起步太晚，常规方法很难在论剑大会前有所突破。"
夜风吹动她的发丝，带着淡淡的幽兰香气。秦远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来找我，不只是因为白家的玉佩？"
"我观察你三个月。"苏映雪的耳尖微微泛红，"除了...花心一些，品性尚可。而且......"她顿了顿，"白家形意与清微剑法本就同源，你的体质也适合。"
秦远深吸一口气："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互惠互利。"苏映雪收起竹简，"你助我突破瓶颈，我帮你重塑经脉。论剑大会上，我们各取所需。"
她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秦远注意到她握着竹简的指节已经发白。
"如果你不愿意......"
"我愿意。"
秦远的回答干脆得让苏映雪都愣了一下。他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但有个条件。"秦远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不要把这当成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