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层，洒在秦氏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璀璨的金色。白锦曦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咖啡杯，温热的白雾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秦远走到她身旁，西装笔挺，领带微微松开，露出线条分明的喉结。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光落在窗外逐渐散去的警车和装甲车上。
“你父亲醒了。”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
白锦曦的手指微微收紧，咖啡杯里的液体轻轻晃动，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她沉默片刻，才道：“他……说了什么？”
秦远侧眸看她，唇角微扬：“他说，你弹琴还是那么烂。”
白锦曦一怔，随即嗤笑出声，眼底却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别过脸，故作冷淡道：“他倒是记得清楚。”
秦远没再说话，只是将文件递给她。白锦曦翻开，发现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白氏集团的所有股份，全部转移到她名下。
“什么意思？”她皱眉。
“物归原主。”秦远淡淡道，“你父亲的意思。”
白锦曦盯着文件上的签名，那是她熟悉的笔迹，苍劲有力，却又透着几分虚弱。她深吸一口气，合上文件，抬眸看向秦远：“他呢？”
“国际刑警的保护下，暂时不会露面。”秦远顿了顿，“‘七宗罪’虽然覆灭，但余党未清，他还有用。”
白锦曦冷笑：“所以，他还是选择继续当卧底？”
秦远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他的掌心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白锦曦。”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清晰，“你父亲的选择，从来不是为了他自己。”
白锦曦的指尖微微发颤，她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向沙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抓起茶几上的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我不需要他的牺牲。”她冷冷道。
秦远看着她，眸色深沉。片刻后，他走到她对面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节奏缓慢而沉稳，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你需要什么？”他问。
白锦曦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红唇微勾：“我需要赢。”
秦远挑眉：“赢谁？”
“所有人。”她一字一顿道，“包括你。”
空气静默了一瞬。秦远忽然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却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他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距离骤然拉近，白锦曦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可以。”他低声道，“但代价很高。”
白锦曦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