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她是自作自受一点都不过分。
苏逸听着裴寒年的口气，就明白他是真的气坏了，也不敢再多嘴，简单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裴寒年在医院楼下刚抽完一支烟，正打算往停车场去，一转身就看到沈雨露站在他身后，眼睛里的神情很是复杂地看着他。
沈雨露出现得特别突然，几乎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就站到他身后了。
裴寒年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喉咙动了一下，把电话挂断了，手机还在耳边放着，一时间都忘了拿下来。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瞅着跟前的女人，好半天了才缓过神来，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问完之后，他好像又觉着有点不合适，就又补了句：“你朋友怎么样了？”
“你不是都问过医院了。”沈雨露反过来问了他一句，没回答他的问题。
裴寒年抿了抿嘴皮子，他俩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一时半会儿都没话。
晚上有点凉飕飕的，不过没风。沈雨露老是不停地把头发往耳朵后面弄，有好几回嘴都张开了，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咱俩聊聊。”
他俩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话一说完，互相看了几秒，然后突然就笑了，就像是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沈雨露一下子就觉得轻松多了，说道：“我给曼丽的男朋友打过电话了，他很快就会过来，这儿也不用我操心了。”
裴寒年点了点头，说：“我给苏逸也打过电话了，他应该也快到这儿了。”
他俩对视了一眼，冷不丁地又陷入了那种让人挺尴尬的沉默里。
过了会儿，还是裴寒年先开的口：“那咱们……回家？”
他把“回家”这俩字说得可轻了，可听在沈雨露耳朵里却特别有分量，过了会儿她也点了点头，说：“行，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