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直接打开卧室门,大踏步走进去,然后“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了。
沈雨露就被他挡在门口了,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又想起他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身上那些被泡得发白的伤口,最后还是先妥协了。
她走到客厅沙发那儿,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然后敲了敲卧室的门。
就跟沈雨露想的一样,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等了一会儿,就直接伸手握住门把手,把门给打开了。
整个房间里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见。要是在平常,他肯定会给自己留一盏小夜灯的。
沈雨露轻轻抿了抿嘴角,啥也没说,也没去开灯,就摸黑朝着床边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也不知道踩到个啥玩意儿,脚底下一崴,“扑通”一下就往前栽了出去。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这一跤摔得不算太狠,可还是“砰”地闷响了一声。
床上的人好像有点动静了,她就听到被子被掀开的声音,接着床头灯就亮了。
沈雨露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清浅的眼睛。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平静又冷漠,就这么淡淡地瞅着她,根本没有要下来帮忙的意思。
沈雨露心里明白,他这火气还没消下去,也不指望他能对自己有多好的态度。
在地上待了一会儿后,就慢悠悠地爬起来,一点一点把医药箱里那些摔出去的药膏都捡回箱子里。
然后起身坐到床边,看都不看男人的眼睛,拉起他的胳膊就把睡衣袖子往上撸。
裴寒年不吭声,沈雨露也不言语,就默默地从药箱里拿出纱布、碘酒还有棉签,先把他那些泡得发白的伤口都消了一遍毒。
裴寒年一直都没说话,就低着头看着她忙活,沉着脸一声不吭。
这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僵,不过倒也有一种奇怪的和谐感。
沈雨露的动作很麻利,在这事儿上她可是个实打实的行家,没一会儿就把裴寒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好了,纱布包得又好看又简洁。